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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刀光闪烁，瘆人的杀气直指黑衣人的面门，危机之间松开了抓住华若曦的手臂。

华若曦趁机挣脱，后退几步，紧紧地靠在华长生的身边，恐惧仍未从她的眼中褪去。她紧紧抓住华长生的衣角，寻求最后的庇护。

华长生的剑尖抵住黑衣人的喉咙，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缓缓摘下面罩，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哀愁，左脸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嘴角，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沧桑。

“老朋友，还记得我吗？”

华长生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的剑尖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震惊。

他认得这张脸，那是他年轻时的挚友，也是他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燕南飞。

物是人非，他们这些人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你不应该在这里，滚回你的苗疆去！”

燕飞南紧握拳头，“你早就知道她是王后当年丢失的长公主对不对？！”

华长生的眼神变得复杂，他没有回答燕南飞的问题，而是深深地看了华若曦一眼，那眼神中既有父亲的疼爱，又有对未知的困惑。

华若曦感觉到华长生的目光，她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求助和不解。

她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为什么会说自己是长公主，更不明白父亲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

“她不是什么长公主，当年的女婴早就在一场战乱中失踪，被认定为已经不在人世。她是我的女儿，华若曦，仅此而已！”

“你放屁！”燕飞南双眼通红，情绪激动，“既然她不是长公主，她脖子后的胎记又作何解释？！”他指着华若曦颈后的梅花胎记，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那胎记是王后亲口说的，是长公主的标志，是我们的希望！”

“你看着她的脸就没有一丝念头想过先王吗？！她的脸和先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燕飞南的情绪几乎失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我找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认错！”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华若曦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深悲痛，好似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

华若曦抬手摸向脖子后的梅花胎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她从未听说过自己是长公主，也从未见过父亲有如此痛苦的神情。

她不是年幼的时候被爹爹在医馆大门捡到的吗？

华若曦的眼中充满了困惑，她看向华长生，后者一脸漠然。

燕飞南抬头打量华佗医馆，“怪不得当年你突然要离开苗疆，我以为你是为了媛儿。。。。。。”

“闭嘴！”华长生的剑尖再次用力，几乎要刺破燕南飞的喉咙，“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是我的女儿，我华长生的女儿，我不想她再卷入任何纷争之中！”

“你！”燕南飞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看着华长生，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是长公主，她将会是结束我们国家这场无尽战乱的关键？你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对于我们的民族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显然无法接受华长生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