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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唐洛洛又开始闹,他就没再让刘嫂过来。
不然刘嫂发现唐洛洛已经不在这里住,事情就被捅破了。
“她在哪儿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不该在这儿!”唐洛洛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我现在要离开。”
“去哪儿?”陆识州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叠放,将腕表摘下来,拿在手中把玩。
他坐着,唐洛洛比他高出一截,但他仍旧掌控着局面。
唐洛洛低着头看他,压着火,“我要工作,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你不出这个大门能生存,我不能!”
“你住在这里期间,一切用费都我出。”陆识州把她拿捏得死死的,“我图没有后患,就给你的惩罚。”
惩罚?他认定了那些照片是唐洛洛给媒体的。
唐洛洛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你想惩罚我,总要有证据吧?你拿出来啊!”
陆识州倾身,把腕表放在茶几上,淡淡地说,“我不会确定的事情上,白费力气。”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误。
“你确定,要一直这么关着我?”唐洛洛扫视了一圈客厅,朝阳台角落一人高的花盆走去。
陆识州冷眼看着她。
她把花瓶拽倒,随时都有可能摔到地上碎成两半的角度。
“你会后悔的。”
这花瓶是陆识州在别的省拍卖回来的,价值七位数。
但他在眼里,也仅仅是摆设的花瓶,而已。
‘哗啦’一声,瓷片碎了满地。
唐洛洛对钱有概念,这么贵的东西她舍不得摔,就算这不是她的,就算她在气头上,也没有真摔的意思。
但花瓶边缘有一层薄薄的尘土,她手滑了——
陆识州的脸一瞬间就黑下来了。
他是不计较钱,但他计较唐洛洛的态度。
她竟然敢真的摔?
唐洛洛脸色一灰,手下意识地捏住衣角,“我——”
“一百二十万,离婚时在财产划分中写清楚,你赔我。”陆识州看她这表情就来气。
这会儿知道怕了?摔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吓唬他呢?
他不免又想到,唐洛洛每次见了他时那副冷言冷语的样子。
搞不好一扭头,也跟现在似的,变了脸色,又懊恼又后悔。
作吧,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能作到头。
唐洛洛脸色更难看了,“我还没有要分你财产呢,你管我要钱?”
“你没分夫妻共同财产,是你识趣,我要的钱是在冷静期你给我造成的损失,这叫赔偿。”
陆识州根本不信,真离婚的话她会同意净身出户。
气氛僵拙,一个蛮不讲理,一个被气得无话可说。
门铃声突然响起。
可视门铃正对着门口,刘嫂在摁门铃,陆老太太正在盘问着院子里的保镖。
陆识州即刻起身去开门。
“少爷。”刘嫂停止敲门,后退两步回到陆老太太身边,“老夫人,门开了。”
陆老太太没能在保镖嘴里问出什么,她目光质疑地看着陆识州。
“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去公司,找这么多保镖守着,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仇家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