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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枝没头脑的一句问话让钟离有些琢磨不清，只能顺着对方的目光一同看向正在被萍姥姥摆弄的琉璃百合上。

“…你看见了什么？”

钟离的嗓音有些发颤。

“我看到了，沉睡的灵魂。”

身材娇小的少女安安静静地蜷缩成一团睡着，灰青色长发铺散开来包裹着身躯。

无人唤她，恬然安眠。

手指颤抖，钟离在此刻失了往日分寸，最讲究礼数的他此刻双手扣在青年的肩膀上。

“你看到了谁？”

“嗯，一位少女。”

钟离的激动早在云非枝的预想之中。

“钟离先生，冷静些。”云非枝抬起手，搭在钟离的手臂上。

“……好。”

对上云非枝澄澈的金眸，钟离张张嘴，低哑应下。

他只是不确定，有些害怕，害怕对方所说是玩笑。

害怕希望过后是绝望。

“钟离先生，我会帮你见到她的，所以冷静下来，不要被情绪干扰。”

手掌贴在钟离手臂的肌肤上，丰饶的力量在云非枝的控制下进入钟离的体内，温养祂的灵魂，一点点清理那沉重的上千年的磨损。

在云非枝的力量下，钟离平复了情绪。

“抱歉，我有些失控。”

剥离龙身的副作用越发的明显，过度敏感的情绪化让钟离紧抿起唇，有些郁闷。

云非枝收回手，朝钟离弯弯眼：“我知道的，你不必道歉。”

“接下来，我问钟离先生你答，可以吗？”

钟离点头：“可。”

云非枝举起手指比了个一：“那好，第一个问题：钟离先生想见她吗？”

钟离：“想见。”

“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复活她，但是有偿，钟离先生接受吗？”

钟离：“可以。”

如果能用外物换来故友的新生，何尝不可。

“好，最后一个问题。”

云非枝乐呵呵地竖起第三根手指，“我可以磕你和若陀龙王是一对吗？”

“可…？”钟离惯性地准备应下，结果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脸当下一黑。

“我和若陀并无私情。”钟离企图扭转云非枝的认知。

云非枝：“那就是有感情，爱情。”

钟离有些一言难尽，但他觉得有必要先问清楚前因后果。

“你为何会如此认为？”

“因为我是杂食党，什么都吃。”云非枝微笑。

“那我换个说话，作为复活归终的报酬，请钟离先生和若陀龙王结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