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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兄妹五人就背上一个小包裹出发了。
介绍信是昨天晚上陈宗打着手电筒,摸黑领着老三一起去老书记家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临时开的。
由此可见,几天前还是香饽饽的陈武闻,因为一波相亲彻底不香了。
恢复往日性情的曹秋华担心事有变故,早饭都没给孩子们准备,迁怒的一起给撵出了家门。
于是乎,饿着肚子的几兄妹顶着晨露,甩开腿去赶镇国营饭店的早饭点。
因为大哥,陈弄墨还是头一次被秋华妈妈黑脸,颇有些哭笑不得。
去市区得转车,从镇上到县城,再从县城到市区。
拢共两百公里左右,经历了两次半路抛锚,半路推车后,总算在下午三点赶到了市区。
比预计的时间整整晚了三个小时。
也因此错过了饭点。
好在这种事常见,在国营饭店吃早饭那会儿,陈武闻就防止万一买了馒头。
“聿聿饿不饿?先吃点垫垫,还是先去招待所歇息?”见妹妹嘴唇有些干,陈武闻将身上挂的水壶拧开递给她。
陈弄墨的确有些渴了,伸手接过来:“先去招待所吧。”
虽然这一次没有晕车,但在车上晃悠了大半天,以现在凹凸不平的颠簸路况,还是叫她累的够呛,急需平躺下来缓缓。
瞧出小丫头不大舒服,陈武闻便领着弟弟妹妹们直奔招待所。
招待所的位置建立在市中心,被几个大厂围绕着,是这年头少见的三层楼房。
大哥与三哥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陈弄墨与双胞胎便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聊天等着。
“。。。哎,你听说了吗?钢铁厂厂长家那事?”
因为那场车祸,对于钢铁厂这几个字尤为敏感的三兄妹下意识瞧了过去。
说话的是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两个中年男人,虽然有意压低了嗓音,却还是清清楚楚传到了陈弄墨他们几人的耳中。
“你说的是前几天他家小公子被人打了的事?”
“嘘。。。说什么小公子,你不要命了?”
“没事,别老一惊一乍的,照你这样日子都不用过了。”
“反正小心无大错。”
“行行行,不说这个了,你说的是姜厂长家小儿子被打的事?”
“你也知道?”
“谁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怕是得罪人了。”
“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得罪什么人?虽然没断胳膊断腿的,但也挺凄惨,听说脸都肿成猪头了。”
“嗤。。。谁说一定是小孩得罪了人?”
“怎么说?”
“这么说吧,姜成那人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但他那媳妇就有些一言难尽了,远的咱不说,就说我家里头,在市里也算有些脸面,可是上次人瞧见我时鼻孔都要杵到天上去了,不晓得的还以为我那饭碗是搁在她家锅台上呢,那小子被打,多数就是奔着她去的,谁不知道姚红秀最惯幺子。。。”
在后面的话,陈弄默没有再继续听,因为办好登记手续的大哥已经冲着他们招手了。
她本来没多想,只是等进了房间,大哥在床底柜门各处检查时,就听到四哥压低着嗓音,神秘兮兮问:“哥,我刚才听人说,姜洛北被打了,是不是你干的?”
闻言,陈义起身去了门口。
陈武闻低笑一声:“不错,还不算太笨。”
闻言,陈弄墨瞪大眼睛,她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被夸了,陈君得意的不行:“我本来就不笨,聪明着呢,不过你啥时候揍的人?天天见你在家里啊。”
倚着门框的陈义翻了个白眼,刚才才夸聪明的,这会儿立马打回了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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