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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
一个便衣打扮的后宫太监进入秦王府,面见秦王,同他说:“人手已经备好,贵妃娘娘定会让人证死在东宫!”
秦王闻言松了口气,拿出银票塞进太监手里,“麻烦公公跑这一趟了。”
太监笑呵呵收下。
等人一走,秦王立刻神清气爽:“来呀,更衣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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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上马之际,殷殷叮嘱赵长风:“一切就拜托你了,人必须死在东宫外!还有,最好能捉留几个活口。”
赵长风:“末将定不负太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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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郡王府。
副官说道:“我想明白了!太子党和秦王党,咱们哪个都得罪不起,所以人证最好死在东宫里,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霍惊堂正雕刻一块紫色的木头,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关键人证死了,案子变成悬案,太子和秦王谁都没法洗清嫌疑,你猜本王能不能在剩下的时间里重新找到关键人证证明太子或秦王的清白?”
副官懵了,“案子结束在王尚书、陈侍郎这里就好了,哦对,还有一个郑有,太子和秦王都有份,各打一大板,反正真牵扯出秦王和太子,陛下也只会小惩大诫,弄个治下不严的罪名轻飘飘揭过,把黑锅都甩给底下人背,绝对不可能真杀了亲儿子。”
俗话说天家无情,前朝帝王弑父杀子的例子比比皆是,但它不会发生在元狩帝身上。因少年时期经历过父子兄弟猜忌、仇杀,元狩帝格外重视父子孝道、手足之情,曾因太子对生病的弟弟不够关怀这种小事而严厉斥责太子。
这就是案子的棘手之处,查到最后,主谋不会被定罪,反而查案的里外不是人。
霍惊堂:“亲儿子下不去手,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刻完头部的最后一笔,吹了吹木屑,霍惊堂放下笔刀,接过仆人递来的湿毛巾擦手:“你以为圣上对底下的事当真一无所知?”
副官:“怎么说?”
霍惊堂:“早在秦王联合大臣参太子那一刻,陛下的忍耐就已经到达极限了。”
副官仍然不解,满头雾水地看向霍惊堂,只收到主子冰凉的眼神和一句‘多读书’的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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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
三郎赵钰卿和四郎赵钰铮在谢氏殷殷叮嘱下齐齐上马,告别谢氏,奔向城郊外的击鞠赛场。
他们前脚刚走,赵白鱼后脚就牵着匹老马走出,和谢氏碰个面对面。
自上次谢氏逼迫他代替赵钰铮嫁给临安郡王,距今已有两个半月没再见面。上次见面,以为谢氏是大娘,这次见面,已知她是这辈子的亲生娘亲,赵白鱼不由心情复杂。
他细细看着谢氏的脸,才发现他和谢氏的眼睛很像,都是无害的、有些圆的杏眼,不像赵伯雍的瑞凤眼,也不是昌平长公主凌厉妩媚的狐狸眼。
而赵家前三子的眼型都肖似赵伯雍,赵钰铮的眼乍一看也像瑞凤眼,但是仔细瞧、仔细对比就会发现更像狐狸眼。
原来他和谢氏拥有独一无二的相似点,那是他们彼此间的血缘牵绊。
赵白鱼向后退,拱手作揖,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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