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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憬痛苦地摇摇头,整个人都往李慈身上靠去。
李慈赶紧扶稳了他,就这一刹那,他惊得脱口而出:“你怎么会这么轻?”
李慕憬真瘦啊!像羽一样轻,轻到就算是李慈,也不忍心这时候松开他。
众人七手八脚地围上前去,连抬带扶,把李慕憬送进了马车厢里。
等李慈给李慕憬喂完药,只听得外面马车车轮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飞快地推开了窗子往外看,只见裴琰的马车已经在往回走,窗子和门都被带走了,只留齐霁风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似是察觉到李慈的目光,慢慢地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齐霁风朝他摊了摊手,嘴角牵出一抹无奈的笑。
“那是证物,怎么能带走!让他们停下来。”李慈大叫道。
“罢了,永骁王本就是奉旨办案,他带走证物,明日会送去刑部。”齐霁风朝李慈拱拱拳,让随从牵来他的马,上了马背,又朝李慈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打马离开。
李慈今天这里又吐又晕,手掌还扎了几个血洞,结果只得到满脑袋的浆糊。他气得不行,想发作,又不知道朝谁发才好。他怀疑李慕憬是故意的,可是低头看向他时,只见李慕憬眉头紧皱,面色惨白,脆弱到似乎他呼吸大一点,都会被吹碎了。
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抬手看了看包在手上的锦帕,又叹了口气:“你贵为太子,从小受尽宠爱,天下人皆称你是最贤良的太子,朝中大臣也个个信服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这身子怎么就好不了!”
“我好了,你还有什么盼头。”李慕憬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道。
李慈噎了一下,别扭地说道:“倒也不必如此想我,小时候咱们可是一块吃一块睡的。”
“所以后来你为什么盼我死呢?”李慕憬摸出帕子,咳了起来。
“你身子不好,我若不早做打算,让李禹那贱人抢了先机,我还有活路吗?”李慈俯过来扶住他,给他在背上轻拍着:“你我二人,就该比裴琰亲近,你我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他野心大,这大庸的江山不能落到他手里,到时候我也没活路。你就心疼心疼我,也帮帮我吧。”
“你啊!”李慕憬放下帕子,转头看向了李慈。
李慈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李慕憬上那抹艳红的血色,又全吞了回去。沉默了一会,他倒了盏茶喂到李慕憬嘴边,低声说道:“喝口水润润。”
李慕憬喝了口水,又躺了下去,轻轻合上了眼睛。
李慈很想现在就下去,他想去弄清楚那门窗上的秘密,可是看着李慕憬如此脆弱苍白的样子,又生出几分不忍,只好强忍着不耐烦,守在李慕憬身边。
马车晃悠悠地往前,李慕憬又轻咳了几声,拉起被子蒙住了半边脸,轻轻地翻了个身。
李慈给他掖了一下被角,烦躁地推开了马车窗子往外看去。
马车已经进城了,城里一片繁华热闹,完全没人注意到城外别院的事,就算是这场大火,也没引起众人的注意。
“妈的,宅子修那么远干什么!”李慈暗骂了一句,又把窗子给关上了。
……
夜深了。
裴琰和苏禾紧挨着蹲在地上,二人举着夜明珠,凑在门窗前仔细看着。
“这门的材质与喜鹊窗户一样,公公是个智慧超群的人,若他不点头,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装上这喜鹊窗。只怕这门是公公特地留给你的。这门里一定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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