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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瓶罐里的东西,有些是他昨晚从城里带回来的,有的是在九连山时就带着的。
姒禾见他戴着一副银手套,谨慎且一丝不苟的样子,又让她想起,曾经上学时,做的化学实验。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她没有打扰他,毕竟做这些东西的时候要专注,一不小心,就容易伤到,挺危险的。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屋外的夜风不止,呼呼作响。
宁籍一直没停过,全神贯注的炼制着东西,直到快到午夜,才把东西做好,分别装到瓶子里。
这会,他才发现时辰有些晚了,他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姒禾,面带歉意,“困不困?”
她摇了摇头,可能下午睡了会,所以现在还挺精神的。
“我马上就好。”说罢,他到院子外,把手洗干净,然后又把外衫换了,这才进来抱她出去洗漱,回去休息。
姒禾有挺多话想问的,所以回到房里后,她便好奇的开口问道:“表哥,你这炼制危险药液的本事也是自学的?”
她知道他以前在太一宗时,私底下在后山的墓穴里,从那里的医学典籍里学的医术,但看他今晚炼制这些危险的东西,似乎也不太像是自己专研出来的。
而那墓穴里的典籍她也看过,并没有记录关于危险药物的信息,那他是从何处所学?
太一宗好像也没有传授这一类的东西。
他说:“不是,是幼时在太一宗从师父那里学的。”
姒禾更好奇了,她坐在床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这么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你能说说以前吗?你几岁进的太一宗呀?”
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想了解他的过去。
对于过往,他觉得没什么好提的,但她想知道,他便与她一道躺下后,简言叙述了过去。
她窝在他怀里睡着,闻着他身上的淡淡药香味,听他说。
“我的父母在我年幼时便因遇到匪徒袭击,重伤不治后相继过世了,父亲在临走前,将我托付给了太一宗,当年,我五岁。”
“当时,收我为徒的师父是太一宗的一位长老,他性格怪癖,喜研药物,我的一些本事,便是从这个师父身上学来的。不过,他因行事作风不符合太一宗的门规,所以在我六岁的时候,他被太一宗驱逐了,因此,我在太一宗的处境也有点艰难。”
其实当时的他何止是艰难,因师父的原因,他受到太一宗的排斥,多次险些丧命于同门的捉弄,掌门与一众长老们也因对师父的愤恨,对他是袖手旁观,甚至故意打压,当时是碍于最后的宗门体面,才没把他一道驱逐出去。
“那会,因一次同门的捉弄,我的脸险些毁了,幸得师父暗中救治,才能痊愈,所以我那些年就开始做了伪装,行事低调。”
“后来,师父与宗门的人越闹越恶劣,在太一宗的后山,与当时的太一宗掌门动了手,最后不幸身亡,而那掌门也身受重伤,他因急需一些珍贵的药物治疗,去了后山的墓穴,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这个秘密,偷偷跟着走在后边。”
“不过,进入墓穴后,我还是被发现了,掌门当即要对我下手,只是他的伤太重了,而我身上还有师父炼制的药液,我便是靠着那危险的东西,将掌门杀了,那会,我七岁。”
宁籍说的云淡风轻,但她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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