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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觉得亏欠了宁兰吗?母亲这就做主让你将她抬为贵妾,大不了你再送她些私产,多那些好东西来填补她的如兰阁。”
金阳公主满脸的疲累,话语里都是对这些琐事的厌烦。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可见已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一旁的严如月一副泪意涟涟的模样,心里却是缓缓溢出了诸多得意之感。
无论魏铮想不想与她和离,亦或者想不想将宁兰抬为贵妾。
只靠着镇国公府的威势,和离一事便万分艰难。
严如月收起了泪意,一时低敛着眉目,盯着自己的足尖缓缓笑了起来。
宁兰这个贱人哪怕使尽了手段又如何?
还不是只能做魏铮的妾室。
哪怕她有一副能生养的身子又如何?哪怕生下了个赔钱货青姐儿又如何?
她还是只能做个贱妾而已。
金阳公主这般为严如月说话,严如月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面对魏铮的冷硬与冷漠。
她立刻红了眼眶,扮作一副可怜的模样,将今日在如兰阁内的始末统统说给了金阳公主听。
“妾身不过是害怕宫内的人知晓此事后会怪罪下来而已,这事只怕藏着什么误会,爷上来就要与妾身和离,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严如月哀哀戚戚地怮哭了起来。
只是她的哭声在金阳公主与魏铮心间根本泛不起什么涟漪来。
金阳公主哪里看不穿严如月心里的弯弯绕绕。
她只是懒得拆穿而已,眼瞧着魏铮冷硬的神色变得松懈了不少。
金阳公主便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她抬眸,望着魏铮说:“你爹爹在西北纳了个平妻,那平妻生下了个哥儿,他死活瞒着咱们,我收到消息的时候,那哥儿已有八岁了。”
也不知魏国公魏忠是使出了怎么样的手段,才将那私生子的存在瞒得严严实实。
金阳公主心生愤懑,使不出力去将千里之外的私生子弄死,也无法阻止魏铮想纳平妻一事。
她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守好京城这座宅院这一件事了。
这一刻的金阳公主,毫不遮掩地向魏铮暴露着自己的怯弱。
而魏铮也不可自抑地心疼起了自己的母亲。
旁人不知晓魏国公府的家务事,可魏铮却是一清二楚。
他明白母亲的委屈,明白母亲的骄傲,更明白父亲与母亲之间存在的问题。
眼下魏国公府处境艰难。
金阳公主心里的难处无人可倾诉。
魏铮若是足够孝顺,便断断不能在此时违了她的意。
可若要遵循孝道,就不得不要辜负了宁兰。
这对魏铮而言,也无异于一场酷刑。
就在魏铮踟蹰着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一直躲在内寝里的宁兰终于缓缓地走了出来。
她睁着眼眸,向金阳公主行了礼后,只说:“夫人怀疑妾身也是应该的,家和万事兴,爷心里定然是十分敬爱着夫人,气恼之下,才会说出这样的糊涂话来。”
她三言两语,就一笔带过了魏铮要与严如月和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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