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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槿一看心里就不平衡了,你让我吃得不舒服,我凭什么让你吃得舒服?
她将腿往椅子上一搭,手肘抵在膝上,痞里痞气地抖啊抖:“话说,你丫不好好在清秋院待着,跑我这破院子里来干什么?”
祁越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屋里,答非所问地道:“院子的确挺破,不过吃穿用度倒还不错。”
呵,这家伙眼力劲儿还挺不错。
宁玉槿眯眼看他,将腿抖得越发大力,连带着桌子也开始微微地颤动起来。
“说说,是不是赵姨娘让你来的?”
“差不多吧。”祁越桃花眼一敛,漫不经意地道,“前两天一个小厮跑到我屋里各种暗示,要我在她生辰的时候画幅画讨她欢心。今日又让人来给我带路,结果带了一半人就不见了。我见这里亮着灯就过来了,没想到又见宁三小姐,还真是缘分呐。”
宁玉槿听着这话直接地跳了起来,只差没伸手指戳他眉心了:“缘分你个大头鬼啊!你傻啊,人家摆明了在坑你,挖个坑,你还巴巴地往里面跳,这会儿要有人进来看见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可真给咱着实罪名了!”
祁越笑意浓盛:“我都进来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意识到?”
好吧,她就是想表现得情势危急一些,好让这家伙赶快离开。
不过目前看来,这家伙比她还要淡定。
她重新坐下继续抖腿,哼哼唧唧地说:“我反射弧长不行么?我现在反应过来了不行么?总比你好吧,现在都跳别人坑里了,还有点没有被坑的自觉。”
祁越敛了眸子,嘴角笑意淡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地跳的呢?”
“啊?你说什么?”宁玉槿只看见他唇角在动,却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不由得一声轻哼,“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跟小姑娘似的。”
祁越笑了笑,放下了筷子,低头掸了掸身上陈旧的蓝色袍子:“我原本也没打算去给那什么姨娘贺寿。”
宁玉槿眨巴眼睛看他,来了点兴趣:“为什么啊?”
祁越抬头,一双桃花眼看向她:“娶不娶在我,嫁不嫁可不在她。”
“呵呵,”宁玉槿很不厚道地笑了,“话说,你不为了讨好未来岳母,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从进来的时候祁越手里就抱着一个画轴,不是赵姨娘要的画又是什么?
这家伙明明也是那些趋炎附势人群中的一个,却偏要表现出一副清高姿态,说话还这么大口气,他以为他是谁?
可偏偏,无论你怎么看他,那神态那语气那气度,都找不出一丢丢的违和感来,好像这话别人说出来就是吹牛、他说出来就是正应该似的。
宁玉槿歪着头想了半晌,最后得出结论:这大概和他那张还算不错的面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吧。
对面,祁越将画拿过放在膝上,伸手轻抚着,从容不迫地道:“姨娘就是姨娘,就算闹翻天去了,就算全宁伯府的长子长女都系她所出,她也还是个姨娘。要说岳母,于情于理也该是全宁伯夫人。盛京天子脚下,难道伯爷会带头乱了规矩,干出寵妾灭妻的事情来?”
“这倒没错。”宁玉槿点点头。
就算赵姨娘再得寵,宁仲俭也不可能休了大夫人扶她上位,这个时代的婚姻,里面牵扯起来关系可谓复杂得很。
“这就得了,我就算要讨好,也该去讨好大夫人才是,去讨好她作甚?难不成她反对,大夫人就不把人嫁给我了?”
宁玉槿顿时笑了起来:“只怕大夫人还巴不得把宁玉凝嫁给你呢。”
“至于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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