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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到手,兵权在握,水溶不客气的点了一些人,全都是年轻一辈的将领。
年轻代表着体力好,脚程快,扛得住日夜兼程。
除了北静王府的护卫之外,水溶是一兵一卒都没有带。
一个是轻车简从赶路方便,再者也是京城里稍稍精锐的兵马都被皇帝给带走了。
对此水溶简直是三尸神暴跳。
只剩一些老弱病残守卫着偌大的京城,皇帝是真以为不会有人造反吗?
万一哪个宗室恶向胆边生吗,永安帝就不怕回来之后龙椅已经易主?
水溶临走之前还是让内侍带话,建议太后和皇后最好把直隶一带的兵马暂时调过来拱卫京师,至于做不做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水溶留下了小半的麒麟卫保护祖母和母妃,又交代了她们密道和密室的位置,甚至把他偷偷储备的燧发枪暂时配发给了负责守卫的麒麟卫。
黄沄也被他下令紧急调集回京城。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一阵风。
甚至没多少时间告别,踏进京城的第五日,水溶又带着众人出京北上。
别路逢霜雨,行营对雪云。
百骑旌旗卷,北去踏风尘。
襄平城的大门轰然打开,再次迎来了北静王。
可惜,同几年前相比,襄宁城明显萧条了许多,邸宁、李璠以及巡抚、知府、布政使等齐齐对着水溶哭诉:
“王爷,你总算来了,我们好惨啊!
您看看这街道,这府库,这百姓!”
哪怕是走马观花,水溶也能看出这城中的百姓没有以前大方活泼了,个个蔫头耷脑,仿佛被风雨摧残过的小萝卜菜。
看来是被大军过境摧残的不轻,毕竟不是谁都有北疆兵马这样的军纪的。
兵过如梳,匪过如篦。
有的兵马可不比土匪好多少。
皇帝又要从北疆调粮,不用细想,水溶就知道他们的日子不好过。
邸宁更是哭天抢地、愤愤不平,仿佛下一秒就能上台子上唱一场。
“凭啥专割咱北疆的肉?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可惜水溶已经顾不上安抚这些小可怜了。
他要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留给他的时间却太少太少,没有功夫打嘴仗。
“陛下离开襄平几日了,可知他如今到了何处,可带上了北疆的兵马?”
几人齐齐转头,看向负责领兵的卫澄。
卫澄清了清喉咙,有些尴尬的说道:
“陛下下令北疆兵马不可妄动。”
邸宁更是鹦鹉学舌一般将皇帝当时的作态表现的活灵活现。
“北疆乃大晟之屏障,大军之后路,诸位爱卿万万不可妄动,擅自出兵,违反旨意者必然严惩不贷。
北疆铁骑天下闻名,想来必能保粮道安稳,这重任就交给尔等了!”
水溶绝望的拍了拍额头,让赫赫有名的北疆铁骑去运粮,干一些仆从军的活,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虽然水溶是一万分的不想让皇帝霍霍他的心血,但是皇帝真的不带北疆的兵马,水溶反倒是心中惴惴,生怕他把禁军和京营都给霍霍了。
“看来皇帝这次是不想让北疆沾上一丝一毫的军功。”
“陛下倒是带上了八旗的草原兵马,拉特部、乌奇部等都跟在大军后方。
大军走了有大半个月了,粮草十日一送,上一次送粮的时候朝廷的大军还在宁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