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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敞更加意外:“他是谁?你说吴风?”
瘦猴眨巴两下眼睛:“可不是,自打王爷说他像个活死人之后,奴才也就着意留意了一下,他不男不女,倒是好像很讨顺妃娘娘喜欢呐。”
“嘶……”周敞实在说不出什么。
印象里,顺妃,荣王的生母,还是那般慈祥的老菩萨模样,怎么会对这个不男不女、不死不活的有好感。
但实在不好评论,周敞还有许多事情要操心,实在顾不上吴风这等神出鬼没的,也就作罢:“别管他,我们先回王府。”
瘦猴也就不多言,将车帘放下,跳上马车,一路回了奕王府。
回到王府,周敞本来第一时间就要找钟与,将从沁妃那里听来的消息跟钟与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怨念一句:“先生,你说为什么我们得到的消息总是最晚的呢?”
“那都是用银子铺出来的路,咱们王府在收集消息方面投过几个钱?”钟与苦笑。
对此,周敞又是无言以对。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有钱还能用磨推鬼。
一切的症结还是奕王太穷。
穷这种病,就是绝症,她也没本事治。
之后二人就都是眉头紧锁。
半晌,还是周敞打破沉默,又想起了那个右耳后有黑痣,叫孙翔的副将:“先生,孙翔那边的追查还是没有消息吗?”
“该是没有,高远近来都是早出晚归,若是有了进展,肯定会先知会属下的。”钟与还在思索显王的事情。
周敞是想不出究竟是谁会行刺显王,只能交给钟与:“先生是又想到什么?可能推知是谁行刺显王?”
“不妥不妥……”钟与没有回答,却更加愁眉不展且捋起了胡须。
周敞早已习惯,只等着他的下文。
钟与“不妥”了半天,却是忽然打起哑谜:“如此一来岂不是那二位都要……那么荣王……王爷这边可又……”
“先生在说什么?”周敞可就听不懂,但提到荣王又连忙补充,“对了,刚才出宫之时,我倒是远远瞧见荣王兄,貌似他倒是没受到显王遇刺的影响。”
钟与将胡须薅掉一根也终于开口,却是反问:“那么王爷以为,显王遇刺会是谁下的手?”
“会不会是他自己做的局?为了摆脱被动局面?”周敞终是说出一路回来自己的推测。
钟与却是缓缓摇头:“那也太过明显。”
“若说是端王,那不是更明显?”周敞第一个本就想到端王。
钟与继续摇头。
周敞也就看明白了:“先生也怀疑荣王兄?”
钟与闭口不答。
周敞反问:“若是荣王兄不也太过明显?更有证据指向,难道就不是故意陷害?”
“可能是陷害,也可能是故意借此‘撇清’。”钟与夜没有给出明确答案,却又话锋一转,“不过不管是谁,属下不是从动机推断,也不是从证据或者可能性上推断。”
“那先生是从何处推断?”周敞是彻底没了推断。
钟与只给出三个字:“从结果。”
“从结果?”周敞就不明白。
钟与目光坚定:“不管是谁做的,是显王自己做的局也都无关紧要,只要看最终是谁得利,那么这个局也就是谁布下的了。”
“谁得利?”周敞的心咯噔一下,脑海中不禁浮现刚才荣王意气风发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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