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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云上了吉普,黎予一脚油门踩下去:“系好安全带。”
江珑问:“你打算继续留在唯处办吗?”
王雨云点头:“我觉得在这上班挺好的,至少过得很充实。”
黎予说:“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的。如果做一些隔离措施,我们也可以和普通人相处。”
江珑说:“不然我估计早就被他克死了。”
黎予反对:“一年死不了的。再者说,我师父很小心。”
他坏笑:“你要是愿意,扩充一下唯处办潜在成员也好。”
王雨云摇头:“我估计没法跟人结婚。”
黎予瞄后视镜:“阴影有这么大?你就当走在路上撞到只老鼠呗。”
王雨云说:“我大概只是没想清楚吧。我知道我和那个人根本不一样,但是这种事突然砸到脑袋上也很奇怪。不过不是歧视就是了。”
他苦恼地托着腮:“与其想这个,不如先想想答辩的事。”
黎予满意地点头:“真没事就好。”
吉普从城区边界一直开到莲峰西侧脚下,越过引水大桥。
黎予叼着一片草叶:“这块地方出过事,当地人觉得太邪性,干脆就划进工程征地范围了。”
“那现在它的原址在?”
“好消息,没在水底;坏消息,在沿岸河滩。”黎予说,“我们甚至不知道该收集什么。”
江珑拽拽他的袖子,顺着河堤朝下走去。
河水漫过江珑的脚面,他蹲下身,把手伸进地底。
不多时,他把一根沾满泥泞的短棍取了出来,在水中清洗干净。
“珑珑?”
江珑说:“这是一根中型动物的桡骨。”
黎予眼睛一亮,脱掉鞋袜,顺着河堤的坡面滑了下去。
他深一脚浅一脚跑到江珑身边。
江珑手中的短棍显出真面目,是一根长时间被侵蚀的白骨。
他说:“这样的东西,在这里还有很多。坏消息是,我从这根骨头上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你是说?”
江珑摇头:“不像是狐母的。我认为这是她孩子的遗骸。”
卢会市监狱少有地迎来了几位稀客。
狱警说:“你们要找的鲁连还真不是因为以前狐狸的事进来的。那时候牵连的人太多,这小子跑得特别快,没逮着他。后来他在c省干了点别的违法买卖,大家才查出来他还犯过这种事。”
黎予给他散了根烟:“我看过他的记录了。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把控着这么大的一条产业链呢。”
狱警叹气:“作孽啊。”
坐在桌子对面带着手铐的鲁连和入狱照上的那个满脸福相的男人已经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