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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左右。”
“才一丈就有这么多水?”刘铁锤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苏长喜赶忙解释,“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大的水量,是从正月那会儿开始突然多了起来,但也没有多多少,顶多就是足够我们全村浇灌土地而已,谁知道今日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刘铁锤神情复杂地看着苏长喜,“你们村倒是有些运道!这会儿大家都愁春耕,你们却是不用急了。”
苏长喜越发乐呵。
闻讯赶过来的中门村村长曾宽和西门村村长高志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
曾宽还好些,他们村如今也没那么急着要水,只有西门村
高志第一时间朝刘铁锤作揖,声泪俱下道:“镇官大人,我们村如今连一滴水都没了,村民秋收无望,还要花钱买水,实在是快活不下去了!”
“这”刘铁锤看向苏长喜。
苏长喜面无表情道:“镇官大人,当初是中门村村长提议大家挖井,我们都挖了,还出钱出力,就他们偷懒耍赖不愿意干,后面见我们都挖出水了他们还是不愿意挖,能怪谁?
若非看他们困难,我们连水都不愿意卖,毕竟镇上马员外家卖的水一桶两文,我们是两桶一文,根本就没挣他们什么钱,但人总不能一直占便宜还占成理所当然,您说对不对?”
刘铁锤沉下脸来,眼神犀利地瞪向高志,“高村长,是这样吗?”
高志一时间慌了神,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支支吾吾,“我我我我们村之前也请打井师傅过去看了,师傅说我们村出不了水”
苏长喜气笑了,“你们打了两个洞,请一个不知道哪来儿的打井师傅看一眼这事就算过了,也不看看人中门村是怎么做的!”
曾宽恰到好处淡定开口,“我们村挖得坑坑洼洼,很长一段时间都一无所获,但村民还是坚持咬牙不停地挖,西门村的人还过来看我们笑话,高村长难道都忘了?”
高志被二人挤兑得哑口无言,愤怒又憋屈。
刘铁锤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很是看不上西门村的做派,可毕竟都是他管的村子,确实不好见死不救,于是他沉吟了片刻,道:“我帮你们找个打井师傅过去看看,现在就开始挖,挖到春耕为止,谁都不许停!”
高志被吓了一跳,唯唯诺诺,不敢有异。
西门村的人一走,曾宽才跟苏长喜商量道:“老弟,你看能不能引个沟渠把水分我们中门村一点?你放心,我也不贪心,沟渠多大你们定,要是不想给水就堵上,怎么样?”
苏长喜下意识回头眼神与村民交流,有人率先点头,他立马转过头,呵呵笑道:“好说好说!谁让咱们两个村自古以来就互通姻亲呢!都是自己人,这个忙我们肯定帮。”
曾宽当即松了口气,立马回去把村民喊过来干活,甚至都不用东门村这边出力气。
为了感激东门村的慷慨仗义,一些中门村的村民甚至还帮忙翻地了。
东门村村民看在眼里,默默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西门村这边却闹翻了天,之前大家就是因为出钱的事情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才不愿意挖井,如今镇官发话,他们不出也要出,但这个钱怎么出,出多少,没个统一说法,村民吵了一天,闹到最后差点打起来,问题还是没能解决。
第二天乡长苏长富便领着沈逸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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