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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仙姐把浴巾遮住胸前,脸红红的问:“我的包呢?”
丫环“扑哧”的笑了:“姑娘是找衣服吧?嗯,是这样。”两人走过来,帮梁仙姐用浴巾包住身子,然后扶着她转过屏风,走进隔帘的另一房间。
看时,房间布置温馨可人,妆台,衣架,文案,帐幔纱帘飘逸,柔和的数盏灯光映着纱影,另有熏香袅袅。梁仙姐不由自主,被这样裹着浴巾坐到妆前,丫环开始给她梳妆打扮,挽上妆容,换上抹胸及霓裳;梁仙姐对镜自己,感觉很美,可是举手投足都特别拘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穿过这样的衣裳,虽然见过嫂子及一些大户小姐穿着,但穆小俏摸都不让她摸;她很期待自己也能穿着,可是真穿上了还浑身不自在。
梁仙姐显得有点扭昵,不好意思的说:“两位姐姐,我还是穿我自己的衣裳,或者你们这样的吧!这身衣裳穿着不习惯。”
一丫环说:“姑娘,这可不行,你是孙小姐的朋友,怎么可以和我们穿一样呢?再说,等会还要面见家主,家母呢!可不能失万仪容。”
“家主,家母?”梁仙姐吃惊,“我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但凡有贵客登门,家主家母都是要见的。”丫环说,“姑娘只要妆容整齐,话语得体,人美,比什么都重要。”丫环侧头打量梁仙姐,笑说,“像姑娘这样百里挑一的美人,咱们家母见了,该喜欢成什么样了!”
梁仙姐被说得含羞低头,捻着手指轻声问:“我的包袱呢?”
丫环说:“姑娘请随我们来。”
于是一丫环给梁仙姐换上云靴,披上披风。三人出了房门。丫环在前,梁仙姐以手提着裙摆,缓步跟着,走过几道回廊,在一排厢房的其中一间前停下;丫环打开门,三人进去。房间很大,有茶几妆台床铺等,粉红的纱帐映着少女蜜样的情怀,花架上的兰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屏风展开,门帘放下,梁仙姐一眼看见自己的包袱就在文案上放着。
丫环说:“姑娘今晚就在这儿歇息,等下家主传膳,姑娘就可以去见家主了。”
梁仙姐心想,自己和郑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就这样冒昧的打扰,是该去见见家主,好好谢谢人家。于是说:“多谢郑家主和两位姐姐的照顾,还请问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一丫环说:“我叫霞儿,她叫雪儿,姑娘尽可以这样称呼我们,等会见了家主,姑娘可千万别叫我们姐姐呀!”
梁仙姐点了点头。
霞儿说:“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就在门外,有什么吩咐的,你叫一声就是。”
两人出去了。
梁仙姐坐到床沿,手摸着柔软的床铺和被子,还有自己身上丝滑飘逸的霓裳,一阵恍惚,好像在做梦一样。她真想就这样倒下去,好好的睡一觉。
忽听外面郑源儿清脆的叫声:“仙儿姐姐,你在哪里?”
雪儿的声音:“孙小姐,梁姑娘在这里。”
门“呀”的推开了,郑源儿冲进来。梁仙姐赶忙站起来。郑源儿看着她睁大了眼睛,惊得说:“仙儿姐姐,你好美!”
梁仙姐生气的说:“源儿妹妹,你取笑我!”她手提着裙摆,走了两步,说:“好妹妹,穿着这一身我都不敢走路,害怕摔倒。我可以换一身吗?”
郑源儿“扑哧”的笑了,说:“不可以!”
郑源儿随着两手张开,就地转了个圈儿,那衣裙摆动,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却是美极。
梁仙姐看着她,不解的说:“你是小姐,为什么可以穿这么方便?而我却不可以!”
郑源儿笑着说:“我是小姐,喜欢自由,姐姐是贵客,所以要拘束一点。”
这是什么道理?梁仙姐还想说,郑源儿开心的拉过她,说:“姐姐快走,咱们去吃饭,奶奶和娘亲要见你。”
“见我?……”
“是呀!娘亲和奶奶听说家里来了一位天仙似的人儿,说什么都要见上一面的,所以就安排了晩宴。”
这,应该都是你大小姐的功劳吧!
梁仙姐被郑源儿拉出门来,就向前跑;梁仙姐几次踩到自己的裙边,差点摔倒,急的叫:“妹妹慢点儿呀!”
郑源儿“啊”的一声,松开梁仙姐,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得旁下了腰,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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