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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旁的瓶瓶罐罐,花千骨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白子画的确不死不伤,可是
醉,那么多忘忧酒和梦死丹,足够他睡上个几百年了。
以为自己永远离开的他,到底要多疲惫多心死如灰,才会接有这种深海长眠的本办法
来避?生无意,死无门,原来自己才是最残忍的人。是她一手毁了他,如今,又怎么能
够再离开?
心疼的抚摸白子画如冰的面颊,用功力摧散那些梦死丹的药力,忘忧酒的后劲却迟迟
无法退去。
花千骨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守候着,凝望着,时而和糖宝说说话,时而侧耳倾听长留山
上的热闹声,直到整整一个月后白子画才从醉梦中清醒。
睁眼看见花千骨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依旧在做梦。这次伤疤没有疼。胸口却闷闷作
痛。
为什么要吵醒他呢?
酒意尚未完全散去,他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一些恼怒。浅淡消薄的嘴唇轻轻上挑,眸子时而闪闪亮仿佛装着整个天河,时而深邃如漆,眼神迷醉勾人。
花千骨何曾见过他有这样醉酒失态的时刻,冰冷中却又十分撩人,仿佛初雪中那一点桃花,美得惊心动魄。花千骨大气都不敢出,慌忙别开脸去。
可是那人突然勾住了自己的下巴。
“小骨,叫师父……”
“师父……”只好乖乖由他。
“乖,再叫……”
“师父……”
“再叫。”
“师父……”
……
反反复复叫了几十遍,那人似乎仍未满足,半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唤他。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半点都没有不耐烦,花千骨一声有一声地叫着,每叫一声,过去快了痛苦的点点滴滴就在心头回现荡漾。声音从平淡到急促,从轻声到呼喊,知道满面泪痕……
心头那么多的爱,那么多的悔,随着那一声声的师傅弥漫开。有的带着委屈,有的带着委屈,有的带着疑问,有的带着不甘,有的带着愤恨,一声声似是倾诉似是询问又似是泄……
看着她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白子画的心仿佛被撕扯开又紧紧揉成一团,再被挖了一个口子。他弯下腰一把将花千骨纤细脆弱的身体箍进怀中,像是要把她捏碎了揉进自己身体里面一般。一面抚着她的,一面亲吻她的额头她的泪水。
“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答应过师傅,再也不离开。”虽然哪时她还没恢复记忆,但是说话也是算数的!她不要做妖神,不要做谁的新娘子,她什么也不要,宁愿永远只做绝情殿上还有云山之中,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儿。
白子画捧着她的脸,欣喜得看着她,没有迟疑地,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反复,缠绵至深。
花千骨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喜极而泣,紧紧环绕住他,笨拙回应。
师傅的唇还是那样冰冷,带着一股忘忧酒的香气,叫人熏然欲醉。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沉在水底的心仿佛正慢慢浮到半空,记忆中所有的一切都镶着美妙的银边,曾有过的痛苦不甘还有执着怨恨,通通消失不见。
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久,突然感觉有人在朝这里迅靠近,白子画低叹一声,离开她的唇瓣,那期待已久的柔软几乎叫一向稳重端方的他把持不住。
花千骨有些后怕地抚上他的左臂,白子画却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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