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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炮灰怎么也来了?
若说之前顾妙音对拿捏司马昱还有十分把握,眼下已经一分都不剩了。
她实在没搞懂这狗君到底想干什么?她猜到他会找上门,但没猜到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喝一盏茶。以他的性子,知道自己被人玩弄股掌之间不是会恨不得撕了她吗?如今在这唱什么大戏?
不等顾妙音想明白,甄氏兄妹和崔承业已经出现在院中,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甄瑶是被人连人带榻抬进院的。
甄斐和崔承业从进院子开始就一直低垂着头,昨夜有人拿着天子令登门,询问那日城外事因,离开时又特意交待贵人命他们今早务必来此候命。
这贵人身份不言而喻。
都是高门世家子,见过大世面便是面君也不至于慌乱手脚。两人依着礼数,眼观鼻鼻观心快步行至院中,正欲行礼冷不防看见顾妙音的脸,差点原地裂开!
这……不是那胆大包天的妖女吗?
崔承业难以置信看向她身旁的司马昱,这妖女怎么与君上共用一张石桌?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甄斐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他还在纳闷为何连甄瑶都要抬出来?眼前这般情景任谁都知道他们这是惹祸了。
顾妙音与司马昱共坐一桌给甄斐和崔承业带来了不小震撼,两人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就连基本礼数都忘了。
“跪下。”司马昱淡淡开口,虽然没什么情绪,却还是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这两个字对甄斐和崔承业来说简直是魔咒,尚且没弄明白君王这是何意,身体立马做出的反应。膝盖一弯,笔直磕向地面。
“崔氏崔承业甄氏甄斐叩见君上,君上万安。”
两人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司马昱转头看向顾妙音,眼里尚有几分诱哄的意图,“瞧见了?你若想要他们给你行礼,眼下这才是最省力气的法子,何须自己亲自动手?”
顾妙音眼角抽了抽,不是吧?
不单单是顾妙音,两个跪地的世家少爷也懵了,搞了半天他们战战兢兢跑来是给君上哄心上人用的?
顾妙音上下打量司马昱,一脸戒备,“你……是不是有病?”
“!”甄斐和崔承业被这大不敬的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被天下君主这般示好,她不仅不感恩戴德还敢出言挑衅?
两人偷偷抬眼打量司马昱,只觉要大难临头了,竟没有暴怒?!
果真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甄斐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司马昱闭眼,忍着性子,“孤来,是想亲自告诉你,以前的事,孤…可以既往不咎。”
不怪她敢出言嘲讽,说出这话司马昱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但他也无可奈何,自从知道她就是自己梦境里哭着生生世世不复相见的心上人后,他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情绪里。
他根本拿她没辙。
顾妙音皱眉,神情更加戒备,“司马昱,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想先招安我,然后趁我不备废了我的修为,再将我扒皮抽筋挂在京安城墙。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姑奶奶才不会上你的当。”
“!”竟敢直呼君王的名讳?!
甄斐、崔承业忍不住心脏扑扑直跳。
“……放肆!”司马昱看了她一眼,冷着脸嘴巴却在解释,“孤何时说过要将你扒皮抽筋?只要你适可而止,孤…不会伤害你。”
诡异!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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