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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她停下来、喘息着,慢慢抱着双膝蹲下来的时候,明灭的红光才被掐灭,在角落里站了许久的身影,默默地看了会儿,最后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她总是那么肆意而嚣张的,所以有些场面,她不会愿意被人看到。
他会等着她愿意给他看到的那一天。
但,那不是现在。
*
一直到即将考试前,墨上筠才回到教室里。
外面的雨虽小,可在雨里奔跑了一个来小时的墨上筠,身上早已湿漉漉的,刚干的头发再一次被淋湿,湿哒哒地黏在身上,有水珠顺着发梢一滴滴的掉落,浸没在作训外套里,将颜色染得更深了些。
跑完后她休息了会儿,现在早已平静下来,只是脸虽未有运动过后的粉红,却有着接近透明的白皙,白嫩的皮肤和黑色的短发形成鲜明对比,在没有作训帽的遮掩下,给人的视觉冲突愈发的明显,乍眼一看,凌乱狼狈中透露出一抹惊艳,令人没来由地呼吸一滞。
就是这样的墨上筠,忽然出现在教室前门,惊扰了不少的视线。
“报告。”
墨上筠喊道。
步以容看了她一眼,说:“进来。”
之后,他又开始讲课,仿佛墨上筠去做什么、为何变成这样,于他而言都没有兴趣。
于是在他的从容反应和对墨上筠的忽略之下,诸多原本对墨上筠很是好奇的学员们,也自然而然地将视线收回来,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前面的投影仪上。
墨上筠从容地走进教室,然后在丁镜让位后,成功地回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
“墨墨,”燕归朝前靠了靠,压低声音跟墨上筠说,“冷吗,要不要我的外套?”
“行。”
往后一倒,墨上筠距离他近了些,回应时勾了下唇。
燕归便心中一喜,抬手将外套脱下来。
墨上筠脱掉湿外套,就放在窗边,然后穿上燕归的外套,虽然稍微有点大,但还挺暖和的,有些冻僵的手指渐渐恢复知觉。
倘若是训练,她会拒绝燕归的外套。
但是,她现在需要一双可以自由活动的双手,以及在恢复体温后保持活跃思考的大脑。
春风料峭啊……
平时晚上都在运动,感觉不到,这一回到室内坐下来,真心挺冷的。
燕归还陷入“墨墨穿了自己外套”的喜悦里,傻乎乎的独自乐呵着,因为他的傻笑实在是影响言今朝集中注意力,所以言今朝甩了燕归一个手肘,生生让燕归把心思放回了课堂上,但时不时看到坐在前面的墨上筠,还是会傻笑一下。
“剩下的时间的给你们复习。”
提前讲完课的步以容,非常宽容地说道。
之后,他朝苏北的方向看了眼,说:“018同学,你可以坐下了。”
“是。”
站了足有三个小时的苏北,冷飕飕地应了一声,总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步以容拧开保温杯瓶盖,喝了口水,然后笑着对上苏北挑衅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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