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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绝?”墨上筠凝视着范汉毅,声音一沉,带着不怒自威的风范,她扫了集体三连一眼,继续道,“我们本来就是敌人,真正的战场,哪来的情面可言?”
墨上筠眸色一凝,语气多了几分狠厉,“范连长,亏你还是个连长!倘若这是实战,现在,满地都是你们的尸体!仗着这是演习,这是假的,你们就肆无忌惮地来丢人了是吧?上次二连跟三连比赛,输了,他们有跟泼妇似的吵过吗、闹过吗,有说你们卑鄙无耻手段下流吗?”
“……”
一番话,把三连说的哑口无言。
对,这不是实战,他们可以变成“冤魂”来耍性子,可以过来争颜面,但,如果这是实战呢?
正如墨上筠所说,这如果是实战,他们早就死了,满地横尸!
所谓讨说法,只有活着的时候能讨,真若就这么挂了,这时候再大的怨气,也顶多去闹地府了,哪至于跟他们这些“活人”争来争去?
他们都知道。
只是,他们不甘心。
几天前,他们还让二连惨败,在二连面前耀武扬威,眼下,却——
一个不剩!
全挂了!
三连创造了连队有史以来史无前例的败绩!
他们面上挂不住,自然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再怎么着也得找足够的理由“抹黑”二连,最起码,如果二连真的是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他们心里好歹能舒坦点儿,传出去名声也好听点儿。
如今被墨上筠一说,他们难免有些动摇,深感羞愧。
至于二连,难得听到毒舌的墨上筠夸他们一次,竟是有些受宠若惊。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老实回了连队,一整天都在反思,”说到这儿,墨上筠顿了顿,特地看了范汉毅一眼,“就素质这一点,范连长你得好好反思一下了,教出来的兵能力好不好,另说,但军人的素质代表的是国家的颜面。如果二连全军覆没,他们早就自己羞死了,哪能找你们嚷嚷啊?”
“……”
范汉毅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只觉得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心里却道,你们二连每个季度考核都输,任何大小型演习也是输,早就输成习惯了,哪能跟他们三连一样反应大啊?
不过,理亏在先,范汉毅也没好意思抓着这点不放。
二连连番得到夸奖,实力和素质都得到墨上筠的肯定,心情不知有多欢快,顿时有种“只要得到墨副连的认可,灭了整个三连也不过如此”的豪情。
见他们一个个地都不吭声,墨上筠微微眯起眼,左手放到裤兜里,慢慢地往前走上两步。
“既然你们要来讨说法,我这里也有一件事,得找三连讨个说法。”墨上筠走至范汉毅跟前,眉目染着冷笑,话锋一转,冷声道,“范连长,你们三连的风气可真正啊,那什么,趁我不在,拿我来羞辱我们二连,是怎么个理啊?”
话锋一拐,忽然拐到这事儿上来。
范汉毅脸色更僵了。
她不跟你蛮不讲理,不跟你撕心裂肺,也不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就是把事往明面上摆着,一二三分的个清楚,然后跟你讲道理。
反正,她就是在占着一个理字的时候,狠狠扇别人的耳光,话里藏刀,狠狠捅人心窝子。
论实力,比不过她;论气势,压不过她;论辩论,还说不过她。
范汉毅脑袋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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