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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遥定好的拆线日子,她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很好了。
齐滦也果如他那日所作的承诺一般,在她拆线这一日回来了。
再见齐滦,看他一身暗红色暗金绣纹的宽袖广身长袍,凌遥微微抿唇,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暗红衣衫,那上头的纹路跟齐滦衣上的纹路特别相似,她本来还以为,挑齐滦的旧衣穿是为了方便,却忘了还有撞衫这么一说了。
齐滦是一大早进了宫,先给元熙帝请了安,又同他禀报了京郊大营内练兵的情况后才回府的。因想着铠甲厚重,遂在回府后先去自己屋中更衣后才来见凌遥,却没想到自己随手挑的一件衣裳,竟同凌遥身上穿着的交相辉映,倒像是他特意为之似的。
直至现在,齐滦只要一想到凌遥这些时日都贴身穿着他穿过的旧衣,他的脸和耳后根就会微微热,要是再继续想下去,他的心也会跟着灼热起来。
不过,上回是凌遥睡着,齐滦并不能看见她穿着全貌,如今凌遥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坐在榻上,他瞧着她一身男装,又用月白缎带将乌高高束于脑后的模样,心里也忍不住赞了一句,她这样打扮着实是出色。
凌遥见齐滦眸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微微抿唇,避开他的视线片刻,才重新与他对视,微微笑道:“殿下,咱们开始吧。”
齐滦的目光很火热,他的目光盯向哪里,她那一处的肌肤就会有一种被火焰灼烤的感觉,弄得她有些微的不自在,不过就是撞衫而已,他这样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凌遥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里笑了一下,两个人这样的打扮,倒像是穿了情侣衫似的呢。
“嗯,好。”
齐滦的目光一直放在凌遥身上的,见她避开自己的视线,复而又望着他浅笑,凌遥的笑惹得他心头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冷声吩咐道,“你们都出去罢,我来就好了。”
一旁的罗罗和罗成对视一眼,罗成便道:“是,主子。”
他带着罗罗退出了房间,留下齐滦与凌遥独处,反正主子会医,他也不用担心主子处理不好。何况,看主子的样子,倒是蛮希望跟凌姑娘独处一室的啊。
对于齐滦赶人的举动,凌遥倒是很惊讶的,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啊,她本来想的,是罗成来帮他的,结果话还没出口,罗成倒是被齐滦赶出去了。
“伤口愈合的很好,不过,拆线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一忍,我会轻一些的。”
齐滦再次看到了她腿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十多天前那么狰狞了,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就目下的状况来看,已经是恢复得很好的了。
齐滦拿了剪刀,剪开那些已经与皮肤长在一起的细线,然后用剪刃将那些细线的线头衔住,再轻轻把那细线从肉里扯出来,然后不断重复,直至将所有细线全部拔出来。
这期间,不时能听见凌遥的抽气声,拆线确实没有那么的疼,但是,也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齐滦的动作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保持节奏的同时,他也希望分散一下凌遥的注意力,若是同她说说话,也许就不会那么疼了。
想到此处,齐滦在毫不留情下手扯线的同时,又轻声问凌遥道:“凌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你这开骨之术是从何处何人那里习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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