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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随性而自然,仿佛就是一件寻常小事。
付凉却杵在门口,愣怔片刻,见乔言已经将绑着头发的发圈取下来,才走进去。
他扫了眼盥洗台里洒落的碎发。
“乔言。”
付凉认真地喊她。
乔言直起身,抬了抬眼睑。
付凉道:“再熬夜你会成秃子的。”
挑了下眉,乔言淡淡道:“睡不着。”
她用这么平淡的语气时,总是让人分不清真与假,但付凉却下意识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付凉将一旁的花洒取下来,然后放到盥洗台里,打开开关放热水,等到凉水一点点变热,一直到适宜的温度后,才朝乔言道:“把头低下。”
饶有兴致地看他,乔言微微眯眼,笑问:“付先生,你会伺机报复吗?”
低下头,付凉直视着乔言的视线,道:“有可能。”
“来吧。”
乔言说得很是爽快。
见她老实低下头,付凉开始给她洗头发。
乔言的发质很好,发量也不少。
水温正好,不冷不热,操作着花洒的付凉,注意着没让水落到她脖颈和耳朵,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柔软的发丝渐渐被打湿。
当一个人吸引你的时候,哪怕是她湿漉漉的头发,小巧白皙的耳朵,甚至那一截纤细漂亮的长颈,都会不由自主地吸引着你。
手指穿过发丝的触感,指腹触碰到她耳朵的瞬间,不经意间停留在她后颈的视线。
分明是很正常的动作,但付凉却无法不想起前几次,那些被她迷乱的瞬间,软细的发丝,细嫩的皮肤,留恋的触感,任何微妙的举动,时刻撩得人心痒难耐。
哪怕她现在一言不发地让你洗头,那也是一种无可拒绝的毒药。
待到她发丝全被打湿后,付凉关了花洒。
停顿几秒,付凉始终没去拿洗发水,而是喊她:“乔言。”
“嗯?”
付凉沉声道:“你自己洗。”
“付先生,”乔言不恼不怒地喊他,字字平静地问,“半途而废,可以吗?”
她久未说话,声音有些沙哑,然,却更衬得她的慵懒从容。
半响,付凉始终没有离开,而是拿起洗发水,打开盖子,倒出些洗发水来,放到乔言湿发上揉搓,他的动作很轻,细心又认真,一点点地洗,像极了他做很多事一样耐心的样子。
乔言干脆直起身,让他慢慢洗。
付凉给她洗了两遍,刚给她擦拭到半干,乔言将一个吹风机递过来,付凉只能认命地给她将头发给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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