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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事上,乔言出奇地诚实。
他开始说事。
“半年前,有人收到类似的快递,沾了血的布偶,一张写了‘去死吧’的纸条。两个月之前,陆续有人受到这样的快递。她们的条件跟你类似,女性,二十到四十岁,在外租房,单身或离异,家中没有男性。到现在为止,有四个人遇害,地点不一,但杀人手法一致,先是从背后偷袭,然后正面朝胸口捅一刀,所有遇害者身体被解肢,分散在不同地方。”
乔言将油条放到火锅里时,正好见到对面的付凉淡定地吃着汤圆,但一直等薛泓说完,他的眉头才紧紧皱起——好像是在嫌弃她做的汤圆。
实际上,之后再也没被动过的汤圆,也证实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我有可能被……”乔言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找了个合适的形容,“嗯,残忍杀害?”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自己根本没被盯上,反倒是个局外人。
她掏出一根烟来,两指夹着递到唇边,咬住,打火机将其点燃,她漫不经心地抽了口,有白烟被吐出,但很快就被冷风吹散。
手指夹着烟,乔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付凉,勾唇,“说起来,付先生不会也是刑警吧?”
“不是。”
付凉迎上她的视线,答得很肯定。
“他就是快递员。”薛泓看了看付凉,察觉到某些微妙的变化,遂帮忙解释,“不过以前是法医,我们共事过一段时间。听说他要在附近找租房,我就建议他找了这里,顺便……”
乔言轻笑,“盯我?”
薛泓一时语塞。
微顿,薛泓纠正道:“关照一下。”
乔言没计较这个,转而问:“跟我爸什么关系?”
薛泓道:“我们跟你爸都是同事。”
乔言抽着烟,没说话。
不意外。
薛泓刚见面时介绍自己工作时用的是——“刑警,以前当过几年兵。”
面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没必要讲述过去的工作。同样,乔言的父亲、乔默也是刑警,曾经军人出身,这么巧的事情不肯定是意外,薛泓当初的态度、言语、神态,摆明了都是在暗示乔言——我跟你父亲是同事。
薛泓继续讲述案件。
到现在为止,他们发现了四起案件,是否还存在其他未被发现的被害人,不得而知。
距离第一个被害人死亡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但因被害人身份特殊——独居、父母双亡、没什么朋友、刚辞职,所以第一个被害人遇害后没被及时发现,之后租房的房东发现她一直没交房租,过去一看发现人没了才报案,可当时没有找到尸体,所以就当失踪案处理,没有再深入。
一直到上个月,才有部分尸块被发现于某中学的后山上。
后来在证实她的身份后,警方经过一系列调查,才从她曾经的同事那里打听到曾收到过威胁包裹的消息。
第二个被害人是在两个月之前,同样是单身、独居、刚辞职,也没什么朋友,但因为父母关心她的情况,所以才被及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