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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庭看着眼前这个在她面前又是不一样面貌的少女,只觉新奇,他记得在白马子啻身边的她,稚气天真、美好得如新生的雏鸟一般软绵,他记得她在恢复“意识”后的杀伐果断,他记得她回来归墟时那侃侃而谈的练达老成、八面玲珑的样子。
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真正十几岁的少女,少了那清雅冷傲的高华之气,狡黠中带着一些顽皮,眼神不见成人的晦暗,笑起来的时候,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好像……每见她一次她都有不同的样子。
“为何要请我?”
“因为想请所以就请了。”
“只有我一人?”
“只有你、我二人。”
问清楚后,巫长庭也没有继续问了,她有什么想法或者是目的,后面自然会透露的,他不必急于一时。
“那长庭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向她行了一个礼。
双掌相叠,贴额而下,只低头。
谢郢衣曾跟她简单科普过,合掌贴额礼是寻常的下属礼,一般是较为亲近随意的关系。
如此看来他对她的感官认知还是不错的,没有抗拒与排斥。
陈白起一边想着,一边查看了他的好感度。
系统:巫长庭对你的好感度为30。
30啊,不高,只能说开局不坏。
两下并肩相伴一道下山,巫长庭看着前方,若无其事道:“知道你还小,行事不免带了几分意气用事,但下次别再用这种方式来结识朋友了,容易出人命。”
十分老辈式的教育着。
陈白起:“……哦。”
看不出来,原来他是这么老派的一个人呢。
——
巫长庭虽不知陈白起对他私下打着什么主意,但却有一尽地主之谊的心态带着她来熟悉归墟。
他想起前两日谢郢衣受了十二烈炙鞭,他亲自监罚的,当时谢郢衣血透长衣,痛得全身痉挛,动都动不了,还是他派巫武的人送他回去的。
但伤得这么重,他第二日还是表现如常地去看了“陈芮”,看得出来,他将“陈芮”看得很重要。
但毕竟受了这么重的罚,哪怕他有心,也没有办法这么快恢复如初,自不可能行走无常地带着“陈芮”在归墟内到处游逛玩耍,是以来了归墟两日的“陈芮”只怕除了自已的居所附近,便哪都没有去过吧。
这般年纪的人,生性好动、好奇,想来也是闷得慌了。
他带着她穿过纸剪的彩鱼画廊,那处绘彩艺术,有着巫族独有的审美与文化气息;他们来到了金铃许愿垂挂的菩提树下,风和日丽下,一切都熠熠生辉,他们还去了风景怡人的海居,那里到处都是织纱浣洗的少男少女,彩衣飘飘,罗网将沙滩染成了深红色……
陈白起随着他一路走着、笑着,看到了很多以往不曾见过的有趣又好看的东西,他还会给她解释其中的由来,耐心十足。
最后,估计是觉着她走累了,他们便歇在了一个水上筑的楼阁上,此处叫“临风”,楼阁依山而建,整体就像给山体穿了一件红绿的“外衣”,他们在最顶层的位置可以看到大海被截流灌入一池湖泊,而湖中有一道一道的红门,形成一道虹桥之景。
“这里可有什么特酿?”
陈白起坐在红漆倚栏旁的位置,楼外湖水清澈,慢风徐徐。
招呼的酒保摇晃着脑袋,念念有词道:“这里有楚国的南陵酒,赵国的苍梧酿,前齐的栗子稞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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