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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一口答应:“好。”
那男人满胳膊满脸的拖鞋印,红彤彤的一块连着一块,本来气不过,想豁去了跟对方死磕,乍听这对答,心头一唬,没敢说话。
他寻思着,口气这么狂,这两怕是有来头。
余蓉过来了,她拍拍炎拓的肩膀:“你们先走吧,这儿我来解决。”
又不耐烦地赶围观的人:“看什么看,闲得是吗?”
她这个子块头,尤其是光脑壳那条蜥蜴,味太过复杂,人群快一哄而散。
混乱中,鞋摊摊主蹲下,眼疾手快地抓起跌落在地的拖鞋,喜滋滋地去了。
***
不管人和事发生着怎样的变化,聂九罗的小院,好像是永远不会变的。
卢姐还在,她和聂九罗之间的合约到期之后,老蔡面,又续了一年,让她继续负责小院的常维护,不过双方心照不宣:多就为聂九罗尽这一年的心力了。
没想到的是,聂九罗居然又神奇般地回来了。
收到消息之后,老蔡一秒没耽搁,立马赶到了小院。
卢姐给他的门,一句话是:“炎先生送她回来的。”
说这话时,多少带了点愧疚:这半年,两人当炎拓是罪犯、凶手,不止一次商量过该怎样让他露真面目,卢姐为这事,甚至不搭理刘长喜了……
万万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给他们唱了柳暗花明。
二句是:“这几个月,聂小姐脾气见长啊。”
老蔡显然对“脾气见长”这四个字未理解透彻,心挺:“长脾气不怕,要再长点本事就更好了。”
语毕直奔二楼。
这半年间,老蔡来过几次,卢姐把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那些个雕塑造像,如陈列待展般一一置摆。
但在,所有的造像被集中到了工作台以及附近,高高低低,错落摆了一圈,聂九罗正皱着眉头挨个检查。
到底是半年多没见了,老蔡顾不得其他,打心眼里高兴:“阿罗啊,这么长时间,去哪了啊?手机打不通,消费记录为零,还以为你事了……”
聂九罗头不抬:“别吵!”
又说:“控温控湿是不是没做好?连喻水保鲜做不到吗,这道干裂纹差不过有一个半指节了!”
老蔡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旁边有人答:“是,我没安排好,负责保养的人已经被我辞了,还扣了两个月的奖金。”
循向看去,正是炎拓,他抱着胳膊倚在墙边,答得不慌不忙,见老蔡看他,回以礼貌的一笑。
老蔡有点尴尬,毕竟这半年,他给炎拓找的麻烦不少,但同时如堕云里雾里,觉得这对答特别魔幻。
炎拓看了他的疑惑,但又不好解释什么,只丢了个眼神让他己体会。
这当儿,聂九罗看见老蔡了:“我正要找你。”
又指阅读区的沙发:“来,坐下聊。”
感觉有些诡异,老蔡心头纳闷:聂九罗那架势,仿佛他是给她跑腿打工的。
他满腹狐疑,刚迈脚步,炎拓三步并作两步,在他耳边吩咐了句:“不管她说什么,顺着捧着,原晚点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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