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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小师姐,原来你在这里呀!”
脸蛋圆圆、杏仁眼的少女一路小跑着进来,既无视了现场的氛围,也完全不好奇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巴巴地凑到殷不染跟前,心疼地牵了牵殷不染的手:“夜里风大,你的斗篷呢?手也好凉。”
殷不染又恢复到之前懒懒的状态,有气无力地答:“落她床上了。”
清
桐转头去看宁若缺,又噔噔噔地跑去屋里找斗篷。
宁若缺:?
不是,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瞪我?
她俩的交流并没有特意避着许绰,后者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她命令弟子们把尸体抬走后,目光在两人之间巡睃,不紧不慢地问:“尊者与这位……”
宁若缺随口道:“我叫宁满。”
这倒不算骗人,基本没人知晓,她在被师尊捡到之前,就单名一个“满”字。
许绰摆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尊者与宁道友可是一见如故?”
清桐动作很快,已经将狐毛斗篷取来,二话不说地披在了殷不染身上,还使劲掖了掖。
很显然,殷不染习惯了被人照顾,这些动作半点不影响她回答。
她慢悠悠地开口:“并非,她是我——”
“咳咳!”
宁若缺突然猛咳两声,有用力过猛的嫌疑,就怕殷不染说出一些奇怪的话。
殷不染瞥她一眼,接着道:“她是我的病人,有缘遇上了,就过来复诊一二。”
话聊到这个份上,她见殷不染打了个哈欠,料想这人也该走了。
她好借着自己这个普普通通、修为低微的身份赶紧逃走。
果不其然,许绰很会察言观色,贴心地劝殷不染回去歇息。
还笑着夸赞:“尊者真是医者仁心,我不打扰二位叙旧了。”
而后者没有推脱,悠悠走出几步后突然回眸:“不跟上来吗?”
宁若缺原本轻轻落下的心,又差点跳出嗓子眼。
“我……”
殷不染烦躁地蹙起细眉:“你的病情又加重了,拖不得,今晚就得治。”
连带着清桐也不满地乜她,似乎是在埋怨她为什么惹殷不染烦心。
宁若缺:“……”
坏了,她要是真跟上去,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逃不开了。
宁若缺还在纠结,目光滑到颜菱歌脸上,开始思考要不要拿她做借口。
谁知就连颜菱歌也无比诚恳地劝道:“前辈,还是身体重要。”
宁若缺感觉自己就像只身不由己的木偶,被人抬着架着上舞台,演一出莫名其妙的戏。
可她只想找回自己的剑。
眼看殷不染的脸色越来越冷,宁若缺郁闷地垂眸,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眼中的不情愿。
“好。”
病人总比未婚妻好,宁若缺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身份。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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