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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澹不解刘阐为何忧心,还以为王累等人秉公持正,就是要报效刘氏父子。
刘阐不禁冷笑道:“君岂不闻董卓故事?”刘阐心里已经将王累等人比作了董卓,当年董卓也是打着高大上的旗号,可事实上天子不过是个傀儡。现在刘阐的境遇其实差不多,虽然王累等人对刘阐还是很恭敬,但是实际上刘阐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军队的指挥权也都在王累手中。
王澹倒吸一口凉气,开始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就在此时,帐外忽然声音响起:“少主欲将何人比于董卓啊?”
王士带着手下孟彪径入帐中,对刘阐抱拳道:“少主可是意指我王氏跋扈如董卓?”
王士话露机锋,一旁孟彪披甲执锐,怒目而视。刘阐是个胆小软弱之人,这一点甚于他的父亲,见王士作态,当时便噤若寒蝉。
面对王累,刘阐还能硬气,那是因为王累在刘阐面前素来和颜悦色,礼数不缺。但王士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刘阐顿时的硬气顿时便软了下去。
“非……非是意有所指,不过闲叙而已,公切莫见怪!”
刘阐堂堂人主,竟然请求王士莫怪,一旁的王澹见此情形,终于明白了刘阐为何面有忧色,同时也对王氏的厌恶也大过了对王氏的感恩。
王澹虽然也姓王,但并不是蜀中王氏,其本关中人,后必乱入蜀而已。
王士见刘阐如此模样,这才满意,于是说道:“末将今有一事请议,望少主定夺!”
“何事?”刘阐赶忙接话道。
“资中马秦、郪县高胜,二人手中兵马数万,请少主招纳之!以为我军之助!共取成都,共逐汉王!”王士盛气凌人,语气上丝毫不是与刘阐商量。
刘阐一听又是这件事情,王累才走没多久,这王士便来了,看来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
刘阐强自镇定,稳住心神,毕竟事关家族名誉,想到此处,刘阐顿时又多了几分勇气。
“适才盛先已经来议过了!此事万不可行!向盗贼强寇请援,教我如何面对天下人?”说道此处,刘阐声音也提高了两分。
王士见刘阐反驳,于是沉着脸冷冷说道:“何来盗贼强寇!少主一纸任书,许他二人为官便是!如此岂不名正言顺?”
刘阐还是不肯点头,反驳王士道:“马秦、高胜为乱多年,三蜀受其害久矣,郡县之民,谈之色变,岂是一纸任书可以洗其污浊?如此行事,岂非掩耳盗铃?若行此事,吾见弃于益土之民也!”
刘阐不糊涂,这种事情他还是看的很清楚。
其实王累、王士等人心里也清楚,只不过刘征步步紧逼,对他们来说,现在已经不能顾及这么多了!现在的局面,如果不能争取更多的援手,情势将愈发艰难。
刘阐始终不肯答应,王士也开始有些词穷。
“你……少主就不怕汉王大军杀到,身死族灭么!”王士开始恫吓刘阐,想用刘征的兵威来逼迫刘阐就范。
然而事情再次令王士大失所望,刘阐竟然鼓起勇气,并无犹豫道:“人固有一死,名节不可污!倘失民望,生之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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