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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骑还不知道刘雄鸣到底是在发什么疯,于是只得跟着刘雄鸣骑着马一路往谷中奔去。
下到谷中,刘雄鸣远远便看见了一鹤发翁,正拄杖而行,于是便朗声尊道:“老父止步!雄鸣有言相问!”
但那鹤发翁好像没有听见刘雄鸣的呼喊之声,依旧只是自顾自的往前悠然而去。
刘雄鸣见鹤发翁似没有听到,于是便催马急追,张白骑紧随其后。
然而令刘雄鸣、张白骑大感意外的是,自己骑着马追一个徒步的白发老者,竟然一连追了半个时辰都没有追上!
一直追到紫龙山下,鹤发翁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笑看着二人追来。
刘雄鸣大为惊异,而张白骑此刻心中已经是被震惊的合不拢嘴。
二人驱马至前,翻身下马,急忙步至鹤发翁身前。
刘雄鸣纳头便拜道:“仙翁引我二人至这偏僻之处,不知可有见教?”
张晟亦是礼拜道:“仙翁神踪,我二人追的好苦啊!不知仙翁尊号?”
鹤发翁立于青石之上,捋着长白胡子,微笑着看着眼前二人道:“老朽道号无忧子!你二人却是因何追我呀?”
原来此人正是当年在太华山下救下刘征的无忧子!自刘征出谷之后,无忧子在太华山下的使命便已经结束,这才烧却了自己的修道之处,从此云游名山大川之中。
听见鹤发翁报出道号,刘雄鸣更是笃定眼前必是高人!
“仙翁适才所歌,与某心有戚戚焉!雄鸣久困此间,在他人眼中已是山中贼寇,长恨无以洗却污名,今仙翁所歌,正是雄鸣今之忧思所在!仙翁既有此歌,必有见教!”刘雄鸣也是个聪慧之人。
“小子居此山间多少时日?”无忧子问刘雄鸣道。
“迄今已二十载!”刘雄鸣今年四十,二十岁时便开始居于蓝田谷中。
无忧子仔细看了看刘雄鸣,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张白骑,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张白骑大惑不解,于是急忙问道:“仙翁这是何意?”
无忧子悠然道:“你道骨不清,非我山中人。”
然后又对刘雄鸣道:“小子与我有缘,你可愿随我而去?”
无忧子的话说的极其自然而然,但其中却有一种令刘雄鸣、张白骑无可抗拒的力量。
刘雄鸣不禁犹疑道:“雄鸣未得洗却污名,如此便随仙翁而去,岂不有损仙翁清誉?”
这话是假托之语,对于仙踪莫定的无忧子来说,哪里有什么清誉不清誉,只不过是刘雄鸣还在想着如何摘掉自己头上的山贼帽子而已。
无忧子早已洞见一切,于是笑了笑,然后对刘雄鸣道:“无妨!老朽为你洗却污身便是!”
刘雄鸣对眼前这鹤发翁的话丝毫没有怀疑,听到无忧子如此说,当即便又一头磕在地上,张白骑早已经被无忧子给震撼,于是跟着刘雄鸣也纳头便拜。
于是无忧子便将情势一一嘱咐二人,并与刘雄鸣约定,事成之后山中相见。
因无忧子一语断下张白骑道骨不清,张白骑本来也没有修道之意,于是便未曾与无忧子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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