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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看着番须正恨的牙痒痒,听见汉王问话,于是回道:“汉王请讲!”
“你的伤不碍事吧?”刘征问道。
张绣立即会意道:“皮肉之伤不碍事!汉王吩咐便是!”
刘征于是对张绣道:“攻城之时,韩遂必遣兵来救,我意令你与朴胡将军截住韩遂援军!但不可恋战,只需阻助援军!你可明白?”
刘征的意思是提醒张绣不可再轻举妄动,张绣吃一堑长一智,于是回话道:“张绣谨遵王命!”
“那好!你可着手去准备了!切记不可冲动。”刘征提醒道。
刚刚败了一阵,张绣自然不敢大意,于是便领命而去。
番须城上,张绣远远瞧见汉王兵马,心里更加紧张起来。
“汉王对此势在必得,看来将有一场恶战啊!二位将军,此战凶多吉少,我意你二人可速速离城,以策安全!”
面对汉王的大军来袭,张郃现在也没有了信心,毕竟现在双方已经完全暴露,再无巧计可施。
朱灵、路招听到张郃这话,惊讶道:“张将军这是何话?我等其实贪生怕死之辈?”
张郃耐心道:“非是张郃有轻二位之意!如今番须不过坚守待援而已,三人在与我一人在并无差别。若是城破,何必三人俱死?若是此战能够抵挡汉王,则二位将军再来助阵未迟!”
“这……”朱灵、路招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张郃叹气道:“此城新筑,恐难以抵挡汉王!如今夏侯将军正在长安聚兵,二位与其随我在此苦战,不如回长安相助夏侯将军!”
“韩遂不是就在回中吗?番须告急,其必分兵来救。”
“韩遂大势已去,其令我等驻守番须,便知其无人可用。如此困境尚且不肯多分兵马与我,难道还能指望他吗?”
早在韩遂分兵一万给张郃,令其三人驻守番须时,张郃心里便已经看明白了韩遂。
韩遂虽然老谋深算,但骨子里却是个“守财奴”,若非情势紧逼,他必是一毛不拔。
其实如果韩遂能够多给兵马让张郃统领,恐怕张绣此刻已经被张郃斩杀!如此重挫汉王先锋,便可凭借高涨的气势与汉王相抗,虽然说不上有胜算,但至少比现在的局面会强很多。
可惜韩遂终究还是不肯放弃手中的那点威权,那点“依靠”。
这都是冥冥之中决定了的事情,毕竟张郃的身份是曹操的征西副将。虽然现在与韩遂有共同的敌人,但二者之间天然就存在不可弥合的渠沟。只要韩遂不放弃“关中称王”的妄想,两路人便不可能拧成一股绳。
张郃的话令朱灵、路招二人无言以对,因为这就是实话。
“既然如此,将军请多保重!”朱灵、路招一齐抱拳拜道。
张郃亦抱拳对二人道:“此战死生难料,今后是否还能见到二位将军尚未可知。此战我若不得生还,还望二位将军念在同僚之谊,周全郃之家小!”
气氛一时悲凉,朱灵本也是袁绍部将,只是比张郃早些时候投奔曹操,算来二人也是共同侍奉过二主,如今相别,不禁感慨万千。
“将军放心!朱灵定不负所托!”朱灵慨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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