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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矜霄抬头,那人的面容映入他的眼眸。
白发的颜色暗淡,如同隔着回忆的月光,玄衣也是暗淡的,像破晓时候的夜色发白。
肤色如牛奶泼洒在雪原的瞬间,清透苍白,唇色也淡如水色。
唯有那双银灰暗红的异瞳清晰,如珍贵的星辰宝石。
那个人连发丝都是危险的,却仿佛一段燃烧殆尽的灰烬,只维持着完好的幻影。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你不要我并不惊讶,因为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从你到我,中间还有很多很多年,时间会把所有一切记忆真切和执念都稀释。”
“我曾无数次离成功咫尺之遥,只剩下这一个真实可行的办法。对我而言,哪个顾矜霄和他在一起都无所谓,反正都不会是我的他。我的钟磬、仙鹤和相知,都已经失去了。”
那人对他伸出手,眸光温柔也空无:“纵使我回来此刻,也只能在梦和虚幻的交界处,与你相遇这刹那。怎么做只有你自己能决定。”
“等等。”顾矜霄抓住他的手,眸光执著坚定,“如果这阵法真的能颠倒时空,我不要回到所有一切未曾发生的过去,请你送我回到贺九的过去。”
那人似是笑了,淡不可闻:“你猜,这件事我是否也做过?”
“无所谓。”顾矜霄说,“所有过去发生的一切,不论好的坏的,我都不想否定。比起改变过去,我更想陪在他身边。”
无论是当初的贺九,还是现在的钟磬鹤酒卿,苦难伤害痛苦罪恶,那个人都可以独自承受走出来,唯一无法释怀忘却的是,一直以来都只有他自己一人。
“无论你回去哪里,一旦你做出改变过去的行为,就会彻底消失。他不会知道也不会记得,有你存在过。”
就如此刻未来的顾矜霄,鹤酒卿也好,钟磬也罢,没有人记得见过他。
顾矜霄:“但是,三百年后的现在,顾矜霄和贺九,还是一样会重新相遇,是吗?”
纵使是面目全非,化身为两个残缺的影子。
两只手握在一起,此刻的顾矜霄的手冰冷,未来的顾矜霄的手苍白。
顾矜霄仰头把未来的自己记清楚:“别消失,也别去改变什么,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走去你所在的未来。请你,再等等。”
来自过去的他的手,很暖,顾矜霄怔怔地看着,就像从冬眠里骤然仓促醒来。
如同倦怠至极的倦怠,唯有安静沉寂的习惯。
每一个过去的顾矜霄都很好,唯有现在他什么都不曾剩下。
来自过去的拥抱像冰雪消融他,过去声音在耳边说:“再等等。”
时空回溯里的风雪融化在眉睫的暖意里,濡湿睫羽,他顿了顿,轻轻颌首:“嗯。”
事实上,除了等待,也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无数次的回溯,幻梦和回忆交织不清,最后他连自己都不记得,唯一记得的这一点无用的馈赠,过去的自己不要。
可是,知道过去的顾矜霄从不迟疑毫不犹豫走向他此刻的未来,竟然会觉得被温暖。
这一次,过去的顾矜霄自己从那深渊巨兽一般的雪窟跳了下去。
明明好不容易爬上来的。
未来白发寂静的顾矜霄站在那世界边缘的雪山上,静静地看了很久很久。
身后是支离破碎的回忆拼凑的画卷,有澜江的日出,有漫山的红木棉,有太白之巅的云海。
六月的溪水,长安的流觞,翡翠湖的船上载满清河清梦。
红衣的魔魅,白衣的仙人,回眸对他微笑,狡黠邪气,或者温柔清冷。
当时如何知道一别经年,知道很多年后回想起当初,都无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走出这样的结局。
也曾一遍遍的推演,究竟是哪一步做错。鹤仙人教给他的星象命盘,一遍又一遍复习,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破局的关键。
如果他放弃寻找贺九,自然可以和鹤酒卿在一起再久一些,然后看他与钟磬一起毁灭。
可是如果不是为了贺九,顾矜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遇到鹤酒卿?
翡翠湖上的梦里,想再一次回到那个时候,抱住那个人告诉他:“无论你是谁,我都喜欢。仙人也好,魔魅也罢,都无所谓了,只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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