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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骐无可辩解,张口无言。
“你若想杀我,我尚可理解……”秦愚皱起眉,目光也冷冽起来:“可你要杀王兄……”秦愚的声音低沉又难掩悲痛无比沉重:“你叫我如何想?”
“我没有杀兄长!”
秦愚没有接话的站起身,走到屋檐下停步。他已经疲倦到极点,却也只能闭目养神一会儿。可闭上眼睛,便能想起文尧的话。
那么一个应该光鲜高傲的人,躺在华贵的玉棺内,却烂成那个样子。
去见柳解春的人很快回话,药盒里正是餮花。
拓察爱宁听到这话直接昏死了过去,秦骐却没有那么惊讶,他只是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前方。
直到秦愚走过来把他从地上拎起,他愤愤的瞪着眼睛,眼底猩红一片的朝秦骐低吼:“真的是餮花,你要餮花做什么?!这样的毒药,御医院一出一进都要记在药账上,就丢了那么一棵,为什么就在这,还只剩下一点渣子?!”
看秦骐无声的流泪,秦愚更加愤怒,他一把扔开秦骐:“你倒是辩解啊,你这个闷葫芦!”
秦骐躺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流泪,他看着前面的庭院,却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不是只有那庭院。
他有什么可辩解的?他就是生过歹心,他就是想过,把这个软弱无能的太子拉下来,自己去坐那东宫的玉座,如何呢?
秦端真的死了。
死的那天他接到诏书,还有些动容,却流不出泪来。
或许秦端在他心里也没那么重?
怎么可能。
那是和他曾经还在王府时,以兄弟相称,一起上下学的兄长,是带他去玩,辅导他功课的长兄,是有什么错都自己担着的长兄,那个盼望大津一统江山、河清海晏的长兄。
秦愚从武清宫阐述完结果后离开时,昏倒在了台阶上。
他被几个宫人抬回了武清宫,皇帝坐在他床边,一直到御医说他无碍才要离开。
可秦愚又从床上坐起来,跪到地上,希望皇帝对秦骐网开一面。
皇帝说秦骐有什么可被网开一面的。
秦愚答不上来,他没有军功,没有政绩,难道凭借和皇帝的血亲吗?可死了的太子不也是血亲?
这些年他站在太子身后甘当阴影,真的是甘心的吗?他或许就是因为这才杀了秦端的?
秦愚不知道,他坐上马车,往桓王府回,他想回去睡一觉,睡一觉再说别的事。
可颠簸一路,到了府前,又见到了来给柳解春求情的孙睐,他年近六旬,拜倒在秦愚脚边,恳求他能让皇帝释放柳解春,秦愚只说事情水落石出,柳解春应该不日就官复原职了。
孙睐却道:“可餮花如何丢的,到底还是解春失职,老夫担心陛下让他……”
这话倒是孙睐给秦愚提醒,这毒药到底是怎么丢的?秦愚还真没有查出来,难道是秦骐直接去御医院偷的吗?这也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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