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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鹅夫人,她自然不姓鹅,不过是因为她脖子比较长,最喜欢伸着脖子,探着耳朵打听别人家事,芬娘子很看不惯她,就给她起了个绰号。
盛红衣闻言,脸色倒是未变,只是眼角眉梢不经意间就带出三分的邪气来。
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很。
“哦?她要是敢来,我拿大棍把她撵出去。”
说罢,盛红衣没耽搁,就回了盛家。
当真是准备回家赶人去了。
她面上看起来还能端的住,但心里难免担心。
这个家……还真是少了她不能行的。
原先,她爹盛云帆不仅是他们家的顶梁柱,还是整个盛家的顶梁柱呢。
盛云帆曾经是盛家千年未出的木火双灵根修士,尤其他的木火灵根都达到了中上等级。
其中,火灵根略好些,能勉强达到上等。
可惜,一切在盛红衣三岁那一年,戛然而止了。
她爹被火鸟所伤!
再也不能修炼了。
据说,若不是他身上当年带了一个盛家先祖传下来的符牌护住了他些许,他许是当时都回不来了。
后来,便是回来,可火灵根居然彻底消失了,而仅剩的木灵根也萎缩焦败,尚且存了些许的活力,苦苦的支撑着他。
如今,修为尽丧,好端端的一个一百多岁的本来算得上前途远大的修士,只能萎顿在家中了。
苍苍白发,盛红衣每次看到他,就想起他当年爽朗又意气风发的模样。
盛红衣是胎穿,她自出生就有记忆,原先家中的一切多美好,当那一切破碎的时候,她就有多心痛。
若说,在盛云帆身上还有那么点儿算作幸运,那就是他损了一根火灵根,那木灵根虽然也不能修炼了,可到底保住了他的些许本源,没了修为,身体衰败脆弱,可,原先筑基中后期修士的寿元虽然有折损,但,至少还剩下大半。
也就是说,盛云帆三百多年的寿元还在。
在盛红衣看来,这已经是极好了。
一家人一起相互扶持走过一辈子,是她前世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盛红衣匆匆回去,刚入了盛家门庭,她特意寻了一条近道穿过,未到近前,她眯了眯眼,果然,可不就是她那好大伯母和鹅夫人么,正往她家走呢!
她脚步未顿,朗声叫人,明知故问:
“大伯母,申二伯母,你们这是干啥来了?”
冯翠枝和申家二娘子对视了一眼,两人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不妙的意思。
好巧不巧,这死丫头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事情难办了。
“大伯母?”盛红衣慢悠悠的走上前,全身透着股懒洋洋的味道,可只要抬眼看她,就会发现这丫头眼神之中寒飕飕的。
冯翠枝微微打了个冷颤,又迅速支棱起来了:
她可是族长夫人,她家大闺女凌波可是入了玄尘门内门。
她清清嗓子,开口便是训斥:
“慌慌张张干什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鹅夫人没那么硬气,毕竟他们申家,还不如盛家,属于不入流的小家族,再加上,她心里有事儿,说不得最后的决定权在盛红衣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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