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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凌朝春杏摆摆手,春杏就退下,把门给带上了。
他来到女人跟前,低声道:“别怕,是朕。。。。。。”
“臣妾见过皇上。”蒋诗诗整理好衣裳,朝男人福身行礼。
还不等女人屈膝福身,裴玄凌就一把扶住了女人,“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说话时,他紧紧握着女人的手,舍不得松开。
可女人却不自在地抽出了手,从一旁的木施上取了块毛巾擦头发。
见状,裴玄凌略微有些讶异,“这几日。。。朕在开封赈灾,听闻你醒来后,立马从开封赶了回来,你醒来的这些日子,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好多了。”蒋诗诗一面擦头发,一面回。
视线落在女人湿哒哒的秀发上,裴玄凌抬脚靠近女人,伸手去拿女人手中的毛巾,“朕来帮你擦吧?”
可他的手刚碰到毛巾,女人就后退几步躲开了,并生疏而客气地婉拒了他,“皇上身份尊贵,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臣妾不敢劳您大驾。”
裴玄凌想要与女人亲近的一腔热心,顿时就被临头泼了一盆冷水,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尤其是女人冷漠疏离的态度,以及谨慎戒备的眼神,好似他是个入室的登徒子。
面对这样的女人,裴玄凌尬在原地,把他都整得不会了。
来这之前,他有许多的话要同她说。
可现在,对上女人冰冷防备的眼神,别说那些话他开不了口,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裴玄凌索性在屋里的圈椅坐下,思考问题,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屋里擦头发的女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
很久以前,他也不是没直接撞见她出浴时的情形。
那时她还正在穿衣裳,被他看了大半个身子,她虽娇嗔地抱怨了几句,但他说了她几句,她到底是没再抱怨了。
再后来,她都和他共浴了,还主动开口说要给他生孩子,那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现在,他怎么觉得她比之前更抵触他了?
那感觉就像是把他当成了陌生人一般,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建元二十八年,他刚打仗回东宫时的情形。
确切地说,女人现在在他面前的样子,还不如那时!
带着心里的疑惑,裴玄凌转身去了外头,把诗月阁的奴才通通叫到了跟前,低声问:“你们家小主醒来后,可有什么异样?”
诗月阁的奴才纷纷摇头,异口同声地回:“没有。”
“。。。。。。”没有异样?裴玄凌不大相信地问:“她有没有不认识你们,或是与你们相处时很疏离?”
春杏第一个否认,“没有啊,小主醒来后,就说奴婢这些日子伺候她辛苦了,赏了奴婢一根赤金胡蝶钗呢!”
春桃:“小主也赏了我一支金簪。”
小桂子:“小主赏了我一对金花生,还赏了院里其余奴才银子。。。。。。”
“。。。。。。”奴才们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不断扎在裴玄凌心头,听得他一脸阴沉。
见皇帝脸色不好看,奴才们及时收住了话茬。
真是奇怪,不是皇上主动问他们的吗,他们不过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刺中了皇上哪根神经?
裴玄凌回头扫了眼耳房,闷声离开了诗月阁。
接下来的几日,裴玄凌除了上朝,处理朝政之事,就是去诗月阁。
可无论他去诗月阁多少次,那个女人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虽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可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疏离得很,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因此,裴玄凌严重怀疑他的肉包子失忆了!
可他发现她除了在他面前话少,惜字如金,在别人面前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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