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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骞赶到阳春阁时,大夫已经守在床前了。
“宋大夫,内子如何?”
见傅骞着急,大夫只好摇摇头,“国公大人节哀吧。”
傅骞不相信,他好不容易决定将自己的感情全部转移到这么一个小丫头身上,她怎敢现在就离去?
“死了……”,傅骞往后倒了两步。
宋大夫见傅骞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杏散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腹中孩儿保不住了。”
傅骞听到杏散无大碍的时候面上一喜,听到孩子没了时一下子似受了当头一棒!
“她怀孕了?”傅骞喃喃道,“孩、孩子没了?”
宋大夫叹了声气,“杏散夫人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胎气很是不稳。如今落了水,小少爷自然是保不住的。”
大夫说什么?
落了水?小少爷?
傅骞脑袋如炸裂一般,声音如冷水一般泼向傅尧,“去查!”顿了顿又道,“去请老夫人来。”
傅尧得了命令,出了房间。
傅骞则一直坐在杏散身边,见她手指动了动,傅骞忙握住了她的手。
傅骞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在杏散面前就像一个丈夫。没有心机、没有算计的丈夫。这大约就是一见钟情或者说是继晋子澄之后他第一次感觉到相见恨晚?
杏散醒了,只觉得腹部一痛,杏散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傅骞一脸悲哀的望着她,“孩子没了。”
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眼泪一下子从杏散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我、我怀孕了?”杏散问道。
傅骞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手绢为杏散擦掉眼泪,“我会给你个交代。”
此时此刻傅尧已经带着陈氏侯在了阳春阁的门口,只等着傅骞一声令下。
“傅尧进来。”
傅尧听了呼声,进了房间。宋大夫很识趣,留下了药方便退了出去。
傅尧行了一礼,说道,“老爷,奴才查清楚了。”
傅骞看到陈氏,一张面孔冷到了极点,他猜就是这个女人!
“如实讲来!”
得了傅骞的命令,傅尧恭恭敬敬的讲道,“奴才方才问过了侍卫与婢女,都说五姨娘去莲池赏荷,撞见了二夫人。五姨娘说要想二夫人单独谈谈,身边的人也就退下了。谁知二夫人与五姨娘发生了口角,争执之间,二夫人将五姨娘推下了水。”
“那个贱人在哪?”傅骞手上青筋暴露。
“奴才已将二夫人带来了,就在门前。”
“让她进来。”
傅尧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小侍卫将陈氏带了进来,陈氏望着床榻上的杏散,心中舒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她还活着!
倘若杏散死了,以傅骞的性子,多半会让她陪葬。
陈氏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身子,“妾身自知百口莫辩,唯有一句妾身没推五姨娘。”说罢,恭恭敬敬的在地上叩了一首。
“老夫竟不知傅府的主母是个心肠歹毒的人,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下手。”
陈氏一惊,这贱人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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