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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耳?”沈三娘茫然的望着长宁,“鹤儿,那是什么?”
“天生耳——”长宁皱眉想了半天,突地灵光一闪,“天耳通!是不是天耳通?”
“对对!就是天耳通!”小厮叠声道,“道长说这是有大福气的人才会有的。”
“难怪铃儿会莫名损失元气,原来她是天生神通。”长宁恍然大悟,见沈三娘满脸疑惑,遂解释道:“天耳通是一种大神通,据说修炼到极致能听到三界六道所有地方的声音。”
“这么厉害?”沈三娘不解的问,“那为何铃儿还会生如此重病?”
“自古福祸相依,天赋异禀也不一定是好事。我们修行者施展神通是需要真元支持的,铃儿不过一懵懂幼儿,不懂修炼、也不懂如何控制神通,时常不自觉的就施展天耳通,她身上又没法力,只能消耗自身元气,所以她元气才会如此亏损。我想玄尘道长之前定是把铃儿的神通给封印住了,只是不知她为何又解开封印了。”长宁说,阿嫂和乳母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也是借铃儿神通缘故。
“既然玄尘道长既然铃儿病因,为何不告诉我们?”沈三娘满心疑惑,玄尘道长是有道高真,心性仁善,为何这次会隐瞒病情?
“天生神通者大多来历不凡,铃儿可能前世也是修行者,玄尘道长估计是看出了什么,才故意隐瞒不说。”长宁唏嘘道,“他应该没料到铃儿会突然解开了封印。不是说跟玄尘道长回来的还有一位自称是铃儿师傅的女冠吗?那位女冠应该就是玄尘道长找来的。”
沈三娘低叹一声,“你们都能修炼了,真好。”
“阿姐——”长宁迟疑的望着沈三娘。
沈三娘嫣然一笑,“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练气士的三灾利害我还是知道的,我这人凡心最重,好吃好玩好享受,又一心向往儿女情长,哪里受得了修行的清苦,像你这般天天茹素,我可受不住。”
沈三娘的话让长宁笑了,“人各有志,都是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怎么算没志气呢?”
沈三娘说:“你们去修炼才好,不是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等将来修炼有成,给我炼制一枚驻颜丹,能让我保持青春,我就心满意足了。”
长宁扬眉笑道,“这有何难?等我将来会炼丹了,我把驻颜丹给阿姐当糖豆吃。”
“一言为定!”沈三娘伸出了修长的柔荑。
“一言为定!”长宁伸手同沈三娘的掌心碰在了一起。
“鹤儿,你可要多努力了,别等我老了,你再给我驻颜丹。”沈三娘逗趣道。
“阿姐放心,哪怕你老了,我也会让你恢复青春的。”长宁笑言。
姐妹两人相视而笑,说笑完毕,两人又往福济观望去,她们还是放心不下铃儿。
“阿姐,我想去看看铃儿。”长宁说。
沈三娘想了想说:“你多带几个人从后巷绕过去吧,那边人少一点。”
“好。”长宁也不想跟那么多人挤。
沈三娘在茶楼里等长宁从福济观回来,却不想等来却是长宁失踪的消息!伺候的她的家丁仆妇皆被人打倒在地,唯独长宁一人被劫走,劫匪还留了一张字条,要求沈家准备百两黄金。沈三娘和文氏哭的死去活来,两人皆认定是自己害了阿妹,要不是因为她们,长宁也不会独自去福济观。
沈三娘的祖父沈家家主接到长宁失踪的消息,大惊失色,连夜命人关了城门,一条条街巷的找长宁,平江府三教九流都接到了沈家的告知,只要找到人就赏黄金千两,这重赏让一大群人都出动了,一时平江府被弄的满城风雨。福济观主持玄尘道长也派出了弟子寻找失踪的长宁,人是在福济观后巷失踪的,福济观怎么都要担几分责任,且那劫徒光天化日之下在他们道观后巷劫人,简直就是对福济观赤|裸裸的挑衅!
盖天宝也得知了长宁失踪的消息,有心卖好沈家,主动上门要帮忙找人,这时的沈家父子哪里耐烦应付他,随手打发了事。要是长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引来老祖宗震怒,那才是灭顶之灾。老祖宗定不会灭了自己家族,可家族又不止他们这一支,他们到底只是老祖宗兄弟的后裔,并非亲子的后裔,都过去两百多年了,论感情哪有一手养大的孙女深厚?现在只求那劫匪只要钱财不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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