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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一怔,缓缓叹口气:“所以说啊,什么才是真相呢,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呢!”
“我觉得你有些疯魔了”素净白了他一眼,又看了那读书人道:“你也快疯魔了”。
读书人一脸怒气正要发作,常宇长呼口气看着他道:“作为读书人你若想施展抱负经国济民,先得在庙堂有把椅子又或者有站着的地,否则都是白扯,当然了,若挤不进官场退一步穷则独善其身,做好学问在地方上传道受业解惑,教化百姓引导民风也可以,只不过比起前者寂寞了些,但有些热闹并非所有人都能去凑的!时也,命也,运也,缺一不可!”
读书人怔了怔,盯着常宇轻轻摇了摇头:“汝等不是军爷但也不是江湖人,更不可能是好汉爷”。
“我们是什么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好好想想了,南墙撞一次两次三次都能理解,一直撞真的没意思了,人生苦短,你真打算浪费这光阴一直撞墙玩”常宇又是一声叹,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心里想到了书本上的范进,和孔乙己。
而且这人还远不如那俩呢。
老妪的手艺很一般,但耐不住野味的鲜,加上几人的饿,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加上一锅粥,吃的狼吞虎咽。
素净吃饱了没吃肉只喝了碗热汤,老两口和那中年儿子在常宇的盛情邀请下也一起大快朵颐,看的出来他们也很久没开荤了。
“这书不读也罢”正吃的起劲时,那中年男子突然一拍桌子,老俩口一怔,随即老汉怒视:“都读了这许多年,怎可说读就不读了,这么多年的心血……”
“读了这么多年都没长进,又何必在读呢”常宇打断老汉的话:“南墙走不通,就换条路走呗,这世界又不是只有那一条路,人生也并非仅有那一条路”。
老汉怔住,突然间碗里的肉也不香了,老妪开始抹泪。
常宇叹口气:“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白了发,又何况让他在这短短岁月中不停的撞那道撞不开的墙呢,何苦呢,你们又何苦呢!”
“是呀,这么多年何苦来着”读书人一声叹,抓起一块肉就往嘴里塞,老汉和老妪对视一眼,泪眼婆娑端着碗默默的吃着。
素净觉得气氛有些压抑,起身去了院子里拽了些干草去喂马,况韧则低声道:“若有酒,那可简直要了命了呀”。
常宇笑了笑:“那不还剩下两只獾子么,回去就下酒,过足瘾”
“汝等,有酒?”读书人抬起头舔了舔嘴唇,他现在特别的想喝酒,常宇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有是有,但是在很远的地方,而且那地方你去不得”读书人便又不说话了,那老妪则问道:“那两张兔子皮……”
“可以”常宇不等他说完,淡淡一笑:“假若老人家帮俺将那两只獾子和剩下那只兔子给剥了,皮毛也送你!”老妪听了大喜,饭也不吃了,便去干活了。
一桌子的肉也堵不上况韧的嘴:“咱们应该早些奔着这山里头来,循着脚印好打货,奈何路上耽误了,没多会天就黑了,不然还能多搞些……都说獾子骚气重,回头吴中会不会嫌弃……”
“那要么把你这些兔子肉留给他?”王征南笑道,况韧想了一下:“算了吧,有的吃就不错了,他还挑东挑西的,不惯着他”。
常宇忍不住笑:“明儿闲来没事咱们就再来一趟,早些过来便是”。
况韧看了一眼那正埋头啃肉的读书人,低声问道:“若明天那边打起来的话……”
常宇轻轻摇头:“打不起来的,至少不会那么快打起来的”。
道理常宇没解释,况韧和王征南稍加思索便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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