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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您老下手轻点,这是人耳朵,不是驴耳朵。我们这也是没办法,要是夫人有个长短,我们俩这小命肯定就废了。”
王袖也附和道,
“是啊,刘世叔,我看哪,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趁着这个坡,下了这头驴。这样世叔也有面子,咱们郑家也能得到实惠。”
“你们俩以为是过家家哪,这是你死我活的官场,行差踏错哪怕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我今天要是让了这一步,就会和当初的顾荣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哎,刘大人,言重了。”
王悦摆了摆手,把两人的耳朵解救出来,继续说道,
“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郑家哪,不再谋求将来太子的位置,王家哪,也保证不拥护石嫔、王嫔,或者说以后其他什么妃嫔来争这个皇后之位。”
“还有荀妃,王公子,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到时候,你再来个死中得活,把荀妃再变出来,岂不是我吃了大亏。”
“刘大人果然严谨,那好,我就答应你。就算荀妃还活着,王家也不支持她争取皇后位。至于郑妃将来能不能母仪天下,那就要看刘大人的本事了,我只能代表王家表示,不会去给你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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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足够了,不过,要是世子殿下将来出了什么意外,储位空悬,那郑家可就要争一争了。”
“这个自然,毕竟嘛,未来和意外,谁知道哪个先到。万一郑妃难产大出血,一命呜呼了,刘大人想必也不会介意王家另举贤后吧?”
“不愧是王公子,真是寸步不让。既然话到说到这份上了,我索性就挑明了,郑家不会再派人打世子殿下的主意,王家也要保证不派人来给郑妃制造意外。”
“看刘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我们王家希望发生什么意外似的,又好像是承认了刘大人之前行刺世子殿下一样。”
“哎,王公子,话可不能乱讲,我说得打主意,可没有打打杀杀。再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嘛,我最见不得那种暗中的勾当。”
“刘大人,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你意思莫非是说我尽是暗中的勾当?”
“王公子,我有这么说嘛?我不过是感慨现在的官场,人心不古,好多同僚仗着王爷宽仁,就肆意妄为,践踏礼法,无视律例。”
“这不是前几天我才把三十几个知法犯法的同僚给参了,王公子虽然还没有踏进官场,但以王公子的睿智,将来必定是宰辅之才,有些话,咱们还是提前说一点。我可不管他是南中郎将,还是东中郎将,只要是犯了法、逾了礼,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
“东中郎将?刘大人刚才还说不再打世子殿下的主意,这么快就反悔了?”
“王公子不要那么敏感嘛,我这就是举个例子,说起东中郎将,还真有一个事情,我拿不定主意,还请王公子指点一二。”
“哦?刘大人难道这么客气,我倒想听听是什么事情,让刘大人这般为难。”
“这不是嘛,东中郎将北伐在即,要召回长史卞望之,可是卞望之又正在守孝期间,我这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家国大义,一边是子女孝意。”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刘大人的意思,莫非是安排刘佣来做这个长史?”
“不敢,这小子有多少本事,我还是心里有数的,怎么敢让他出征误了家国大事,我是想举荐王公子,但又不知道王公子属意不属意。”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刘大人居然如此大度,不像戴大人,我就十年前骂了他一句——劫路匪寇,他一直惦记我到今天。”
“是不是啊?戴大人,既然人都到了,怎么不出来见见,留在后面当佛像吗?”
“哈哈,”
随着一声大笑,戴渊从后殿走了出来,来在了王悦面前,当然身边还带了不少兵丁。
“不愧是王公子,鼻子真灵。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把柄让你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怎么破局?”
王悦看了看身后可怜的三人,又被重新绑了回去,推搡到了戴渊身旁。
王悦也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摆手打断正要上前连他也要绑起来的兵丁,
“戴大人不要着急嘛,把柄人人有,就看你用心不用心了。我自问还是比较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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