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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对着虚空之中,说了一句,“有劳法潜叔父了。”
“贫僧既已出家,就不再是俗家。”竺法潜从树上跳了下来,“那个周抚不简单啊,他能看破贫僧的障眼法。”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带了一丝血色,王悦还在和起床气斗气的时候,戴渊带着兵马把王家围了起来。
“呀!戴若思涨本事了。”
府外的嘈杂,府里人的乱串,让王悦失了再睡一会的心思,蹬了双木屐,披了一件单衣就走了出来。
“戴兄,怎么年头那个刺杀我的案子,有了进展?戴兄的办事真是雷厉风行,这才十个月,戴兄就有了眉目。这要是办出来,不还得是二十年后啊?”
“王悦,”戴渊脸色一沉,“我没时间和你耗,交出凶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凶手?不是你该去找的吗?怎么找到了我这里?”
“刁协贪财,你把他扣在府里敲他的竹杠,这我不管。但,你纵容周抚,率三千甲士,血洗了李府,这我不能不管。”
“什么?你说谁?周抚?那小子昨天还到我府上来了哪?说是有什么人追杀他,报给了戴兄,戴兄却没有理会。”
“你怎知我没有理会,这案子要查都有一个过程。他纵使有所怨屈,也不能动手杀人啊?”
“你说是他杀的?可有什么证据?”
“昨天,周抚调了三千甲士,进了建康。”
“哦?三千,还甲士?只杀了个区区李家?不再按个通天的罪名?戴兄,你就是要罗织罪名,也说的低调一点,三千甲士,都够把建康拿下来了。”
“我这里有凭证,这可是祖逖亲笔所写,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哦?难道真有此事?敢不敢把那凭证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祖逖怎么有胆子私自调兵。”
“你不会撕了它,毁灭证据吧?”
“你看你这个小气的样子,一看就是当年劫道的老毛病,王家可是要脸的人家,干不出那种拦路劫财的下做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誊写一份。”
戴渊真的就誊写了一份,递给王悦。
王悦接过来一看,就笑了。
“戴兄,你被祖刺史给耍了,你看看这是一首藏头句。”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思虑良久,斟酌再三,胡人南侵,吴人不鸣,说服不成,杀一儆百。这连起来,可不就是——若思胡说嘛?”
“而且,这里面,也没有一句话提到周抚,和李家啊?戴兄是怎么将这事和周抚联系上的哪?”
“那当然是有……”
“有什么?别犹豫,说出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有内探,强兵在侧,肯定是要有些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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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有内探,何不带上来说清楚哪?”
“这……”
“怎么?戴兄就打算用这么一首嘲讽拉满的文字,治我的罪嘛?”
“带上来。”
戴渊一摆手,内探被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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