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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一个人,一匹马,足够了。”
祖逖点了点头,说道,
“桓参军打算怎么说服樊雅?”
“告诉他天下大势,樊雅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会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最好。”
祖逖转头问旁边的王羲之,
“李矩那边怎么说?”
“李矩和大人想到了一处,我把大人奇货可居的想法一讲,他当时就同意了,还说会去和司州其他坞主商量。”
“好,李矩果然也是当世英雄。这样我就放心了,有李矩、陈川配合,石虎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再把西阳王、南顿王请回豫州来,这局面就更稳了。”
“大人要把西阳王也请回来?不怕他又来刮一遍地皮?”
“我巴不得他多刮几遍哪,他得到的好处越多,就有更多人到豫州来,豫州来的人越多,我才有底气抵挡石勒刘聪。”
“豫州算什么,我还想着让朝廷还都洛阳哪。只有朝廷也到了洛阳,这些坞主才能真正聚在一起。”
祖逖将桓宣送了一程又一程,眼看都看到谯城的城墙了。
桓宣这才说道,
“大人,你要是再往前走的话,可就被俘虏了。”
“桓参军,一切靠你了。”
祖逖打马回太丘镇,桓宣牵着马进了谯城。
这谯城来了十几次了,连守门的士兵也认下了桓宣,立马放下吊桥,请桓宣进来,自有那有颜色的接过缰绳,在前面引路。
不多时,桓宣又见到了樊雅,已不似当初模样,把自己葬在了酒坛之间。
“樊太守,别来无恙啊?”
樊雅一个酒坛飞了过来,骂道,
“滚出去,别来烦我,我都听够了,我辈君子,岂能降于胡奴?”
桓宣躲过酒坛,说道,
“樊太守,是我,桓宣。”
“桓宣?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嘛?现在张平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我看我死了之后,这谯郡太守的位置,祖逖已经许给你了吧?”
“樊雅,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看你是要泡死在这酒坛里。”
“我什么样子,祖逖多奸诈啊,先是派出殷乂去激怒张平,然后又示弱让张平去攻打芦州,还腆着脸投降张平,张平把疑心放下了,他却在席间动了手,说得多好啊,和诸位英雄,共复神州。可做得哪?”
“你是在为殷乂的事情过不去?那是殷乂自作主张,和祖逖可没有关系,而张平,他可是死了心要带着豫州投靠石虎,祖逖劝了再三,他还是执迷不悟,你也看到了,他要是没有招揽天下英雄的心,你自己能从太丘回来嘛?”
“拉倒吧?他不过是留着我,给大家看看他的心胸,我现在一败再败,城里三万的大军,我连一半都指挥不动了。让祖逖放宽了心,我别说去围攻他了,我能保证自己不被谯城里的异心人给绑了,就不错了。”
“樊雅,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就连李矩和陈川都派来了援军,如今三家合一,你还能撑多久?”
“什么?李矩和陈川也搅了进来?也对,现在刘琨、刘演都被打败了,石勒是数十万大军正是没处使劲哪,可不就得抱团取暖嘛。他们合不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祖逖要是想来取谯城,让他来好了。”
“樊雅,你怎么就不清楚哪?你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吗?你自己醉生梦死,我不管,但你妻子儿子女儿哪?要是谯城破了,你可就是俘虏,你要是成了俘虏,只怕他们的命运,还不如奴隶吧?你就忍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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