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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茂弘兄,才只是小惩大诫,希望你以后做事说话谨慎一些,先考虑利弊,再开口说话。”
温峤就像先生教育学生一样,给周缙点出了问题。
周缙手摸着后脑勺,似懂非懂的思考着,嘴里还嘟囔着,
“我就说我不来干这个差事,安排我一个直肠子的活,这里面弯弯绕太多,我这可转不过来。”
“你转不过来?”
温峤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伪装,说道,
“你逼着刘隗帮你清楚周伯仁兄弟的时候,可是转得比车轮还快。”
这句话一出,温峤立马住嘴,他斜了一眼王导,发现王导的眉头挑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那尊不笑菩萨的样子。
一路之上,周缙都在等着王导问他周伯仁的事情,他甚至想了好几层借口,把怎么来言、如何去语,都铺平垫稳,就等着王导一问,好卸去心中的压抑。
可从河边一直到府门前,王导一句也没有问周伯仁的事情,只是和温峤讨论着司空刘琨的诗词。
“如今,当年金园的故友,只怕也就剩这两三个人了。一想起当年的洛阳,是何其繁华,就忍不住落泪。”
“茂弘兄,这日升日落,花开花谢。洛阳几代帝都,大火大灾,也不知道经了多少次,如今又有茂弘兄这样不世出的奇才,辅佐中兴之主,何愁故都不能收复,山河不能重整。”
“太真,这话,可不太像你的为人,我听说你不管和谁说话,都是要先给足了钱的,而且即使是给足了钱,也还是一点面子不给。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嗐,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我这以后还要在骠骑将军府混事,自然要说些好听的,润一润茂弘兄的耳朵。免得茂弘兄烦我了,让我去坐班上朝,那可就一点乐趣都没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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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二人交谈着,看着周缙总想插话,却没遛出缝来,两脚都快跺麻了。
王导这才问道,
“阿缙,你还有什么话要讲嘛?”
温峤又及时的堵住了话口,替周缙抢答道,
“不能,周兄弟早就说了,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自然就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姓温的,你怎么知道我没话讲?”
周缙的火被点着,毕竟也是骄横惯了的,上前薅住温峤的衣服就要动手。
就在他想要出手教训一下温峤的时候,他就先被教训了,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温峤动得哪只手。
周缙就已经被摔在了府门前的石墩旁,周缙一急,也顾不了思虑许多,抄起石墩就甩向温峤,准备来个以力破巧,砸他个好歹。
温峤一看,这身后就是王导,自己也不能闪身跑了,只得叹了一口气,于空中把飞来的石墩抓了下来,搁在面前,踢回原位。
“周兄,你要是再不停手,可就别怪我没轻重了。”
周缙一看这位的身手,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灭自己好几个来回,当时就把傲气收在肚里,说道,
“太真兄,早就听传闻,你的身手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看就算是次道,在你面前也过不了两招。”
温峤看了看周缙,发现他挑逗的眼神总望向另一位扶着顾和的黑衣人,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次道兄,既然话到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请赐教?”
温峤不敢怠慢,卷起衣袖就攻了过去。
黑衣人见身份暴露,也就揭下面罩,把面罩和顾和一起推给周缙,也迎了过去。
何充的脚快了一分,拳更是快了三分,在温峤的拳风要到鼻尖时,何充拳已经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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