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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答应嘛?还是想好了办法胁迫我就范?”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别人想要这个机会,还得不到那么多的信任哪,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后果如何,我不说,你也知道。”
“这自然,我就算现在知道了,我也保证不会去讲,但要我去劝说长安来人,那是万万不可。”
“你会去的,会自愿去的。”
“太真,你难到没有听过,泰山可移,匹夫之志不可夺?”
“那好,我说一个人,你如果听了这个人的名字,还是不愿意去,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哦?这倒是容易,但不知你想说谁?王袖?刘佣?还是郑妃?”
“虞喜,余姚虞家。”
“厉害,不愧是刘大都督的第一智囊,看来我只有一条路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能掐会算,行不行?”
“也罢?人总要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说就不说吧,倒是我小看了,可笑我还以为你就是个风流公子。”
“那就有劳大连兄再等片刻了。”
“那我现在能知道长安那人是谁吗?”
“平东将军宋哲。”
“他不是已经战死殉国了嘛?”
“没有,他开战之前,临阵脱逃。当然了,现在他是怀揣密旨而来。”
当花船拐过一个弯,和另一只花船擦肩的时候,平东将军宋哲从对面的花船跳了过来。
一上了花船,就连着给温峤磕了一串头,磕得花船的漆都掉色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多谢太真兄救我狗命,要不是太真兄仗义出手,我这九族都不够砍的。”
刘隗直接傻眼了,看这个样子,根本不需要唆使,这宋哲恨不得把钦差这个帽子抢过去自己戴上。
“起来吧,宋将军,这位是刘隗大人,以后你就要听他调遣。那你俩谈着?我去办点正事?”
温峤说着,跳到另一艘花船上,随着波浪错行而远。
宋哲是一点也没客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私刻的玉玺,就说道,
“刘大人,太真兄来信和我说了,这玉玺我倒是见过几面,自己偷偷抠了一个,你看看像不像?”
刘隗只觉得眼前一道黑线闪过,心中早就把温家上下问候了个遍。
这不但钦差是假的,玉玺也是假的,就是这诛九族的罪,倒是板上钉钉的真。
刘隗一咬牙一跺脚,深知如果今天他不把这事情办了,他就得被办了。
也只能跟宋哲勾兑了一份司马邺的传位诏书,里面的内容嘛,无非是一些吹捧司马睿的彩虹屁——
什么利在东南啊,五百年后王者出啊,反正就是这些历来禅位诏书的套路,刘隗都给搓拔到了一起,揉成了一份皇位转让书。
宋哲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还请教了几个比较不熟悉的字,最后还感慨道,
“要不然说,办这些坏事,还得看你们这些文人,你像我这大老粗,你就是让我编,也编不了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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