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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珂和卢静在外面客天聊天。
九点左右,邢珂说要给舅舅打电话,谈卢静工作调动的事。
“对了,静姐,你有没有想去的科室?”
法医职业,调动起来还不太好安排,业务不对口的话,去别的科室,别人会怎么看呢?
实际上在市局,法医职业除了呆在本职这里,能去的部门就剩一个,保健室。
保健是一个很闲的无所世事的小科室,挂在局办下面,但是说实话,没关系的人真进不了这地方,谁让你这么悠闲的坐着啊?
在大的城市,一般单位的保健科或医卫室都取消了,精简机构嘛,要它没多少用。
其实这一科室就是为领导和内部工作人员服务的,有个头疼脑热小感冒之类的,打个针,开点药都方便,还不用自己花钱,这也是一种较特殊化的待遇。
随着改革推进和机构精简大潮的到来,象这样的科室是第一个要被取消的。
当然,现在的邢珂和卢静都不知道这些东西。
邢珂问时,卢静能想到的也只有保健室。
“除了保健室我还能去哪?说实话,小珂,从实习到现在,也有三年多了,我经手的解剖几百次,都要麻木了,本来,热爱本职工作是职业标准,但是婚后闹心的太多,有几次解剖的结果都出了问题,不是我做不好这份工作,是我不能集中精神去应付,与其这样,不如把位置让出来,这和我最初调离的想法不同,当时是心里害怕,有时候一个人呆在解剖室工作,还是深更半夜,身边是尸体,我要说心里不怕是假的,那个阶段我压力很大……”
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害怕吧?
邢珂拍了拍卢静的手,“姐,我理解,我会和舅舅说清楚你的情况……”
“谢谢你,小珂,我去给刘坚上点药,你打你的电话吧。”
邢珂的舅舅会不会同意,邢珂会怎么说,卢静都有点紧张的不敢听,所以选择回避。
……
不过卢静进到卧室看见床边趴着的刘坚,赤着半截身子,居然连灯都没开。
她先是用脚后跟磕上了门,然后抬肘碰着了灯的开关,因为手里有托盘,只能用肘,这时灯光大亮,才看见窗帘没拉。
汗,这床上趴着个半精赤的人,给对面楼上的瞧见,成什么了?
卢静忙放下托盘先过去将窗帘给拉上,才舒了口气。
这时她发现刘坚,侧过来对着门这边的脸很静谧,小酣声均匀,感情是睡着了,嘴唇微微开着,嘴角有一丝哈喇子快出来了。
看样子还睡的蛮香呢。
不知为什么,卢静心里感到一片宁静,凝视着这张俊逸年轻的脸孔,一时看的怔了神儿。
在她眼里,别说是半赤,就是精赤的躯体都见的太多了,而且在解剖床上,翻过来掉过去,想怎么整弄就怎么整弄,想切下什么就切下来,想割开哪就割开哪。
恍惚之间,床上这个也是要被自己解剖的目标。
目光从头到脚掠过这半赤躯体,虽未完全成型,但也算男人了,毕竟也有一米七几的高度,刘坚宽腰乍背、窄臀长腿,体型那是没得说。
卢静眼里渐渐起了迷离色彩,直到目光从脚那里又回扫到刘坚臀上的伤,才微微一震清醒过来。
而清醒过来的卢静,骇然发现自己捏着锋利的手术刀。
天呐,我这精神有点异常吧?压力太大造成的恍惚,老是叫自己回到解剖人时的情景中,这要是一刀下去,还不把大活人给杀了啊?
之前她用手术刀,给刘坚割掉一些崩开的破皮,所以这刀一直在托盘中,刚才不知不觉就捏在了手中。
还好及时恢复了正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主要是刘坚睡着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卢静放下刀,调整了呼吸,才给刘坚上药,心想,这小帅哥要不是年龄和小珂有点差距,倒是很配的一对,不过,邢家的背景大,让女儿嫁给平民的儿子,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年龄和家势造成的差距,看来这俩人是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