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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无心之失,或许是百密一疏,总之兴哥和白衣武士的战袍、马靴底部所沾染上的泥泞的灰土,让沓来确认了他们过去的行踪。
对于阿祀尔这三王子派系来说,这是桩麻烦,很大的麻烦。
以沓来对于草原地理的熟悉程度,根据现在的线索去推测出真相简直就是易如反掌——魏溃、德勒黑以及默娅八成就是一块儿消失的,如今德勒黑已确定死亡,默娅的死活倒是无关紧要,但魏溃一定还活着……
魏溃这个外族人对巫勒的了解没那么多,圣山的位置及意义多半就是德勒黑的临终嘱托了。由此可见,魏溃在与刺客团激战、并且赶回德勒黑营地的时候,毕哈温还没来得及完成补刀,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就只有两位死者才清楚了,但从时间上来推算——魏溃杀光刺客团的总用时也就两刻钟左右,再加上特洛罕不知什么缘故耽搁了不短的时间,才让魏溃赶上了即将咽气的德勒黑。
不得不说,沓来最大的漏算就是对于魏溃实力的估计不足,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这个魏溃的情报太少,在此之前也只是和兴哥简单地比试了一番,沓来本想着可以利用据说武功高强的南国人来制服南国人,但没想到这个廖吉也是个赔钱货,十几个人弓马俱备的情况下还被人杀了个一干二净,这也是令人忍无可忍却又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阵容都没能拿下魏溃,使得沓来对于魏溃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也让他醒悟了过来。现在的沓来显然已经放弃了在魏溃身上投入更多战力的想法,反倒是将其彻底隔绝在战场之外才是最好的做法。
之前的沓来为阿祀尔从南国召唤来的增援所忧虑,再加上大祭司的占卜结果也进一步误导了他的判断,认为魏溃就是那个会对局面产生影响的南国人、而且是必须优先解决的目标。但现在想来,无非就是舍本逐末的多余步骤,更何况乐观地想一想,没准儿魏溃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已经是把德勒黑的尸体送到兴哥手上。
沓来不是个缺少自信的人,但由于自身的习惯导致他会在一些时刻举棋不定,可毕竟他的本事在这里放着,面对兴哥今日的暗中发难也是照单全收,另有对策。
无非就是再来一次……借刀杀人罢了。
“我听说我弟弟那边也请了您过去说话,莫日根大哥怎么会想到我这里来?”沓来笑着将虎煞迎进门来,拉着对方的手坐下。
莫日根这人的特点就是有话直说,所以他也没考虑沓来的面子,当即便答道:“论亲疏远近,你们俩在我眼里没什么差别,但你是兄长他是弟弟,按辈分也是先到你这儿——不过他那里我也是会去的,在找到谋害德勒黑兄弟的凶手之前,我也不准备离开你们巫勒。“
沓来点了点头,脸上又流露出一丝哀伤:“对于我哥哥的事情,我只会比莫日根大哥您更难过,相信你我此刻都是一样的心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第一个就想请您来参谋,毕竟你们二人彼此敬重,您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发誓寻凶的人,想来也是最值得信任。”
虽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莫日根都是四肢发达的猛男,但这也不代表头脑非常简单,毕竟是一族之长,管着成千上万人的吃喝拉撒,所以莫日根也知道沓来什么意思:“沓来老弟联络我,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吧?那就请你但说无妨。”
和这类直肠子打交道,二王子可太熟悉了,因为绝大多数草原人都比较耿直,在他们面前遮遮掩掩反而会招致厌恶。不过沓来的心计可非常人所比,平铺直叙下面藏着的也是百曲千折:“那我便直说好了……莫日根大哥难道不觉得,兴哥在这时候带回我大哥的遗体,有些过于奇怪了么?”
莫日根对沓来了解得也不浅,唯恐其中有诈,又觉得这是在挑拨自己将矛头对准他的政敌阿祀尔,便嗤笑了一声:“沓来老弟,莫不是唬弄我莫日根,想要我去替你对付阿祀尔?”
“非也。”沓来当即便举出手势,正色道:“我与阿祀尔都有志于接替父亲的地位不假,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我俩毕竟是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哪怕来日真有争端也得是堂堂正正一斗,就算我胜了也不会对亲弟弟下毒手,所以也绝不会去怀疑三弟害了大哥,更何况阿祀尔本来就仁慈兼爱,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但他本人不这么做,不代表他的手下不会擅自行事,更不代表没有人从中作梗。”
莫日根稍微沉思了片刻,又点点头道:“你说得倒也不错,有些时候都是手下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却将主君架到了火上烤——所以你是在怀疑兴哥咯?”
见莫日根没有严词反驳,沓来宽心了些,又引话题道:“正是。兴哥这些日子以来都以巡守的名义没有出现在大营当中,也就是说除了他们亲卫队,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行迹可谓疑云重重。而他带回来的那个‘凶手’,显然是个南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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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南国人数量不多,投靠我们各大部族的都登记在册,而这个南国人却是你我都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保不齐就是阿祀尔手下新来的那伙南国人之一,被他们当作苦肉计献了头颅出来。而且我早就听说过,他们那伙人除了领头的贺难、魏溃,其余人都跟着兴哥一起行动……那他们岂不是最有机会下手的人?而且前来探望我父亲的特洛罕大叔还带了他的孙女默娅来这里,可我大哥的帐中却只见特洛罕的尸体,默娅又消失在何处?”
沓来的说法倒是有理有据,莫日根不免跟着他的思路去想,只是皱着眉头道:“可是兴哥……他跟随诺颜苏赫征战几十年忠心耿耿,又与你大哥关系匪浅,且不说他能不能下得去手,又有什么理由值得他这么做呢?”
沓来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不得不如此言道:“起初我也与您抱着同样的想法,可是权欲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兴哥过去作为我父亲的亲卫队长,几次护卫他于刀山火海之间,甚至我们兄弟也得益于他的救命之恩,可是他如今年纪大了,又被我父亲分配给势力最逊色的阿祀尔作为卫队长,可以说职位降低了一级——试问无论是我还是大哥最终做了主君,还会再任用他么?
“可若是将阿祀尔扶上王位,那卫队长的职责还会属于他,甚至还能凭借元勋的功劳更进一步——众所周知,阿祀尔回来之后最亲密的人莫过于兴哥,那将来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这番说辞,还真不是沓来根据今日情形的现挂,在此之前他就预谋过除掉兴哥,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罢了——但莫日根的心中,还真隐隐有些被他说服的态势。再加上沓来又趁热打铁,将自己发觉的其余疑点一股脑地灌输给莫日根,这秉性刚暴的莫日根还真就忍不住想要去与兴哥当面对质一番。
“莫日根大哥,切莫如此心急啊……若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贸然出言打草惊蛇,反倒是将咱们置于不利的地步!”见虎煞怒意昂然,沓来连忙劝阻道。
实际上沓来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莫日根的行事,他本来也没想阻止,只不过是激将法而已,自己越是这么说,那莫日根就越是迫不及待。
果不其然,莫日根一甩袖子,起身之势将座椅都带倒,厉声道:“沓来老弟,我知道你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但我虎煞可没心思想这么多——若他真是凶手,你现在还犹豫不前,那等他想好了对策岂不是又晚了一步?不过你也放心好了,我也不会拖你下水……就是去对峙也是我自己的主意,与你无关!”
沓来似乎也被莫日根的气势所感召,当即也站起身来,攥拳道:“那怎么能行?既然是我提出的怀疑,又请您来参谋,自当是你我二人共同面对,如果真冤枉了兴哥,那我便将王位让与我弟弟作为赔礼!”
莫日根还真不是和沓来客气,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应当为德勒黑做些什么而已,反倒是拒绝了沓来与他同去阿祀尔营地的要求,不过沓来也没有再强求,只是差人一路将莫日根护送过去,以尽地主之谊。
而虎煞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倒不是说,沓来的人在路上把虎煞暗杀了,而是正相反——虎煞安全地抵达了阿祀尔与兴哥的所在,并且将自己的怒火与疑问全部都倾泄了出来。
对证之下,他到底有没有打消对兴哥的怀疑,不为人知。
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卫队当中的一名卫士,竟然出手击杀了莫日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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