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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郡城的第一时间,贺难便给郡贼曹李仕通和捕头鲁鼎送去了邀请,而在散衙之后二人便如约而至,前后脚差了也就一刻钟左右。
两人没有同时过来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工作地点不一样,李仕通一般都在衙门办公,而鲁鼎大部分时间都在巡街。其实到了捕头这种级别也不用风吹日晒都在外面跑,但鲁捕头生性便是个闲不住的人,对他来说在椅子上坐着可比走路累多了。不过也多亏能有鲁鼎这样的人,郡城内的治安那是相当不错。
“嗬,又壮实了。”鲁捕头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山一般的魏溃坐在门口,而他也不客气,上去在魏溃的肩头捏了一把,如铁打一般的肌肉竟然是纹丝不动:“你们走这一段时间,我可也没少听到消息传到家里啊!”
“都是些真假参半的东西罢了。”贺难笑道,又拉住李仕通的袖子:“要说听,我已经不止从一个人嘴里听说过老李给我做了个牌子供起来了……我说你能不能给撤了啊?”
“早就撤了……”李仕通抹了抹头发,不无尴尬地笑道:“你们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啊?”
“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半年多吧。”贺难答道,刚好酒菜已经上桌,几人便边吃边聊。
这顿饭的确是带着目的来的,不过主要还是和老朋友见见面,否则贺难就多叫上几个人了。李仕通和鲁鼎算是最亲近的,有什么话要聊的,说给他们听也方便些。
“创办学堂其实也不需要什么资质,一般来讲官府其实都不怎么干涉,只需要将信息报备上来审一审就行。”李仕通摸着胡子回忆道,虽然现在不主管这些,但原来也当了不少年县令,各类事务都有所经略:“前期筹备工作大体都需要些什么,改天我可以给你介绍个懂行儿的说一说——不过我倒是好奇,这学堂建起来了谁来教书?你自己?”
虽然官府才懒得管你找什么学问的人来教书,但对于学堂本身能否长期经营下去却是个大问题,李仕通这么问除了他好奇之外也是站在朋友的角度给贺难出谋划策——贺难本身的学术涉猎可不浅,但问题就是他没有功名,而就算有人愿意把孩子送进学堂里读书,人家也更愿意送到考中了秀才的先生的名下,哪怕是个童生都比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看起来要靠谱。
“这些我也都有考虑过,学问声望都靠得住的先生的确必不可少,不如您给我推荐几位,我去拜访一下?”李仕通的交际当中文人不少,肯定有比较像样的,贺难找他来指点算是问对人了,而老李也是将这事给承诺下来,当场便说了几个自己比较满意的——其实考中了功名也未能做官的人不少,因为官吏选拔也是从上往下、从前往后层层筛选,这一来二去就会有很多人得等着哪一天有官职轮到自己头上才行,而家境贫寒不足以供给自身参加再上一级考试的也大有人在,能请得这些人来学堂那对双方都是好事。
而文的聊完了,贺难也没有冷落鲁鼎不是?鲁捕头江湖游勇出身,生平最爱结交豪杰,贺难为马商组建护卫队,其中人选也少不了鲁捕头参谋——不过在盛国的基层官吏选拔当中,武职要比文职宽松许多,哪怕是小吏也要求至少考取秀才,但武职的讲究就没有那么多了,只要身强力壮四肢健全就能去应招做个捕快。
当然,这条路的尽头也不过是像鲁鼎那样的捕头而已,说到底也还是“吏”的一种,要是想谋取官位要么参与武举,要么到前线参军。
所以捕快这一行呢,人事变动就很频繁了——由于要求并不严格,所以慕名应聘的人不少,但这活儿其实也不怎么好干,薪水不高麻烦不少,所以有不少捕快在做了一段时间后便会转行,而其中有两下子的家伙也能挑出一些。
正事聊得很快,剩下的便是私事了,在二人的强烈要求之下,贺难便开始讲述他们这一年多以来的经历,更是令二人大呼惊奇——李仕通还好,他一来岁数大了,二来又是个官迷,只是被这话题带动得有些热血上涌,但鲁鼎却连连痛惜自己退出江湖太早,恨不得再辞去职务与贺难他们再周游一遍。
而讲到就在前些日子,义刀门与斩月宗因赌刀相斗,魏溃替义刀门夺回禹王刀之时,鲁鼎也是“腾”地起身朝魏溃这个后辈深深一拜——作为过去的义刀门执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魏溃所行具有多大的意义,这几乎就是在破灭的边缘挽救了整个义刀门,也理应享有这种尊重。
…………
和李仕通通过气、确定自己创办学堂不会有什么阻碍之后,贺难便也放下心来,而为了最大化办事效率,三人也分三路而去各司其职,陈公子的任务最繁重,他非但要在城中挑选一些合适地段,同时也得搞个调查,还肩负起了偷窥同行儿的责任。老魏则跟着鲁捕头去物色镖队人选,至于贺难干脆便出了城,先从自己的老同学开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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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难保对方不会把他当成骗子,他便索性接上了红蔷姐让她来做个中间人,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路上二人又聊起来,卜红蔷也道受贺难之托她又向人细细打听了些消息,而这不问不知道,一打听还真获悉了了不起的消息——曾经在同一个学堂,年长他们两岁的同学居然已经有中举的高人了,有了官职和着落,真是叫人为之一喜。
到了地方,卜红蔷先去敲门,而屋内的青年在开门之后,则是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卜红蔷他是认识的,上个月还见过面,但这个奇装异形的男子就不在他的记忆当中了。
“哎呦,老同学,可想死我了!”还未等青年反应过来,贺难便上前一个小跳,两只手握住了人家一只手。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青年对卜红蔷颇有好感,看到有人同行自然会些微生出些敌意来,但对方又是主动握手、又是点头哈腰的,还自称是同学,也就收敛起了自己的心思,一脸茫然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我是贺难啊!小时候领着大伙儿玩骑马打仗被先生罚站的那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林山阳,居然把我给忘了!”听贺难谈笑自若地胡扯,卜红蔷也不知道是该翻白眼还是该笑,在这口口声声埋怨对方把自己忘了的贺难,其实也是刚从她那里听来的。
“哦……原来是你!”因为体态较瘦,长相老成,所以他小时候外号就叫“山羊”,如今却壮实了不少,而在贺难的提醒之下他也的确想起了从前是有这么一号人。
这也是贺难玩弄交际手段的一种——先是用行动来示好,再挑明自己“儿时玩伴”的身份,再稍微利用不过分的埋怨来激发对方的愧疚……这样一来对方在谈话当中先天就会处于弱势,而掌握了主动权的贺难也就可以顺势提出自己的要求。
林山阳其实与贺难二人的经历大差不大,而相比之下更为严重的是他父亲官职更高,于是被早早追责问斩,而他的兄长则因连坐去服了戍役——自幼丧母的他再无依靠,索性便跟着兄长一同去了边境,直到去年年末役期已满兄弟二人才归乡,如今只靠在镇子当中做些杂活儿来维持生计。
这样的人……确实是自己所需要的——其实贺难还有话没对卜红蔷说,但他的确是暗藏了些心思,那就是尽可能找寻一些当年受到刺君案牵连之人,是想出些绵薄之力帮他们一把也好,还是为了联合起他们加以利用也罢,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现在和他们说这些还不是时候,贺难在攀完关系之后便道自己找到了个贩马的路子,但却苦于人手不足,遂想募得些帮手。
听到贺难开出来的待遇,林家兄弟无疑是有些动心了的,虽然贺难给出来的价码也没有高到哪里去,但至少要比现在的状况好些——不过兄弟二人毕竟是在边疆苦恶之地混迹过十年的人,见过招摇撞骗不知多少,知道最常见的骗术就是打着熟人的幌子骗起,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轻信贺难,甚至连眼前之人是否真是当年的玩伴也保持了一个微妙的态度,只说容我兄弟二人考量一阵再给出答复。
贺难也知晓对方没有轻易放下戒心,他本来也是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不过看兄弟二人的状态倒也不是没戏——总之在确立过意向之后,贺难便先行告辞,约定来日再聚。
而被卜红蔷引到下一个目的地之后,二人还是老样子,卜红蔷在前面敲门,待到门内有所回应之时,贺难便冲上去又拉又抱,一副惊喜万分的样子:“马钰韬,居然真的是你!我是贺难啊!这次回来我第一个来找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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