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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到达了辽阳,女真人两天之前刚刚从这里过去。
郑智也是第二次到达这里,几年前出使女真,郑智便从辽阳府城之外的丛林里路过,在那丛林里,还与熟女真厮杀过。那时候身边并肩作战的是粘罕带领的完颜女真汉子。
那时候的郑智,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丛林里的女真人是何等的骁勇善战,即便是同为丛林渔猎民族的渤海熟女真,面对完颜女真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上一次在林子远远眺望着辽阳府,那时候的辽阳府,正是耶律延禧所谓七十万大军亲征女真之时,城里铁甲进进出出。转眼间,昔日七十万大军的统帅耶律延禧已然成了一个苟活之人。
世事无常,不胜唏嘘。
更加让人唏嘘的是这座昔日的辽国城池,如今满目疮痍,尸横遍野。女真人再一次把身为蛮人的残忍赤裸裸表现在了郑智眼前。
自从完颜吴乞买决定北归之后,一路之上,皆是如此尸横遍野,只要这条北归路上的人,从大定府到辽阳府,皆被女真人血腥屠戮。
人口众多的大定府尤为惨重,虽然女真人只是顺路屠杀,时间极短。毫无防备的大定府百姓,死亡五万以上。
即便是这已经收到女真人开始丧心病狂屠杀无辜风声的辽阳府,死亡之数,也在两万以上。除了那些还未记事的婴幼儿童,男女老少,死伤满地。那些尚未真正记事的婴幼儿童,便也被女真人带着北去,将来这些非女真人后代的婴幼儿童,也将变成纯种的女真后裔。女真人这么做,便是越发明白自己人口局限的后果是何其严重,越发需要想方设法增加人口。
也有更多的百姓逃到山林之中,暂时躲避起来。
郑智跟随一路,这一路之上,看的到处都是这般景象,麾下士卒大多看得骂骂咧咧,或者义愤填膺。少数契丹士卒更是怒不可遏。
却是郑智丝毫没有要去追上女真人,阻止这般惨剧发生的意思。大道经过的大城池,皆是惨剧。倒是那些小城小镇小村庄,倒是逃过了一劫。似乎这乱世自古如此,城市之民,总是首当其冲。
郑智来了,旗帜上的汉字似乎有一种召唤的意思,丛林之中,不断走出许多辽阳府百姓。
看着郑智的大军,如同看到亲人一般。劫难余生,郑智似乎就变成了救世主一般,这种感情的变化,实在有些奇妙。
伐辽之时,当初赵佶以为燕云多汉人,只要大宋大军一到,燕云百姓必然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却只是一厢情愿。
却是这关外之地,汉民是少数,反倒出现了这般场面。也是意料之外。
郑智站在辽阳府并不高的城墙之上,看着一张张惊慌失措的面庞从城外而来,面色波澜不惊,只是远远往北方注目远眺。
江南已然烈日炎炎,燕云也能让人汗流浃背,却是这辽阳府,还带着些许的凉爽。
“发动所有百姓,收拾城中的尸体之后,开始加固城墙,把城墙拓宽,加高。还要把城池扩建,从河间寻匠人来规划一番。城池扩建到至少要能住下三万大军。”郑智开口说道。
吴用一边记录,一边答道:“殿下,这座辽阳府,怕是挡不住女真人。女真往西,还有草原临潢府。从西南下也是轻而易举。”
正如吴用所言,女真若是再次南下,有两条路线。一条就是通过辽阳府。一条便是直接从草原南下。辽阳府扩建城池、加固城防是必须的,却是女真人要想南下,往西入到草原边缘,也不是难事。
此时动员辽阳府的百姓倒不是难事,正值劫难,百姓人人担惊受怕。加固城池城防,倒是合百姓心思,想来绝大多数人也是乐意无私奉献的,便也少了那些徭役的逼迫之感,众人一心,也必然事半功倍。
郑智听得吴用之语,点了点头道:“千日防贼,世间没有这般道理。总是要想出一个一劳永逸之法。防守只是暂时的。”
吴用眉头微微一动,看了看郑智的脸色,见得郑智表情之上稍稍出现了一些为难,方才试探性说道:“殿下,一劳永逸之法并非没有。只是有伤天和。”
郑智闻言一愣,转头看着吴用,开口接道:“是何办法?”
吴用放下了手中的笔,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郑智身前,走到垛口之处,伸手指了指远方尽头那无尽绵延的丛林,面色不由自主狠厉起来,低沉说道:“殿下,你看着夏日绿意盎然,到得冬天,便也是枯黄一片了。”
郑智闻言面色为难,眉头大皱,心中也是莫名有些慌乱,这种慌乱之感,郑智已然有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到得如今这般地位,郑智早已慢慢学会了控制自己那些负面的情绪。却是此时听得吴用之语,便是控制不住心脏疯狂跳动。
“学究比那毒士贾诩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有伤天和。。。这何止是有伤天和。。。大雪皑皑,枯黄一片,当成洪水汹涌啊。”郑智语气也露出了几分惊骇。
那枯黄一片,野火燎原。积雪融化,河流暴涨。千里牲畜成熟食,百年不可复从前,兴许永远不可复从前,不知有多少物种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若是这世界真有因果报应,做这种事情的人,当永堕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吴用面色越发狠厉,只道:“殿下,若非这夏日丛林太绿,怕那燎原之势不能成行,此时便能行事。”
郑智闻言,长叹一声,林子里可不止是女真一族,更不是女真一地,也不是只有人类。却是这燎原之法,当真就是那一劳永逸之法。这个时代的丛林,远远不是后世那个稀松模样。
郑智心中慌乱,慌乱之间,便也不是下决定的时候,这个决定也实在太难下了。
郑智不再眺望远方的丛林,只是转头往城下而去,口中答得一句:“待得枯黄季节再说。”
吴用闻言,面色上的狠厉转变成微微的一丝笑意,笑意也是转头即逝,迈步跟上郑智往城下走,手中的笔又开始写写画画。
便是郑智最后答的那一句,吴用心中已然知晓,这位燕王殿下心中虽然纠结不安,却也是动心了。只要燕王殿下动了心,吴用便知道自己越发的变得重要起来。便也是吴用对于郑智看得越发清晰,这位燕王殿下,从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心狠手辣的郑智,便也让吴用更是安心许多,觉得自己是真正跟对人了。这天下,必然是燕王殿下的天下,每日拿着笔跟在郑智身边写写画画的吴用,对于将来更有几分憧憬。
憧憬着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憧憬着历史上有纪有传,憧憬着后世之人滔滔不绝的敬仰与祭拜。
便是这些憧憬,让吴用边走边写的笔尖,都轻快不少,笔下的文字也忽然变得潇洒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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