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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无从下手,加上是司风眠自愿跟他们离开的,难以报警,只得跟着司笙所指的地点,先去一探究竟。
交代监控室的保安留一份监控备份,司笙就跟凌西泽、萧逆二人离开了商场。
这一次走的特殊通道,避免了商场大堆的人群。
*
司笙所指的方向不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左右的距离。
繁华与萧条,有时,许是只有一街之隔。
走过一条街,繁华的闹市消失,来往的人群骤减,街道登时变得空旷且偏僻,行人甚少。
三人没来得及寻找。
在一个巷子入口处,司风眠主动现了身。
他穿着白t恤和黑长裤,t恤上染了泥泞和血渍,皱巴巴的,左手横在前方,抓着垂落的右手手肘,拖着身子,一瘸一拐地从黑暗中走出来。
入口的路灯未亮,远处的灯离得很远,光线昏暗,他的身形笼在朦胧的光晕里,挺拔又清瘦。
在某一瞬,他眼帘里映入三道身影,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愕然抬起眼睑,定定地看着他们。
“姐,哥,姐夫。”轻柔的晚风拂过他额前碎发,他一一喊着三人,有青紫伤痕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狐疑,“你们怎么在这儿?”
给凌西泽递了个眼神,司笙的视线越过司风眠,落到他身后浓郁的黑暗。
一字一顿地问:“人呢?”
“没人。”
司风眠垂下眼眸,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后颈。
深深地看了司风眠一眼,凌西泽转身走向路边,去拦路过的出租车。
司笙轻轻眯眼,语调清凉,“没人,你自己摔的?”
一个多小时,司笙不意外那几人离开,但是——
司风眠现在的反应,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白挨了一顿打,还给人打掩护?
司风眠不由得低头,扫视了眼自己现在的惨状。
垂眸,沉默。
这时,萧逆朝他走了几步,在打量他两眼后,倏地去抓司风眠的手。
“啊——”
几乎刚一碰到司风眠,司风眠忍不住痛喊出声,赶紧避开萧逆的接触,随后扫向萧逆的双眼里,明显镀上一层水光。
萧逆看在眼里,一偏头,朝司笙说道:“最起码,骨折。”
“能忍啊。”司笙神情淡淡的,不明意味地评价一句,视线在司风眠身上停留两秒,又颇有深意地开口,“摔得够到位。”
说罢,转身。
凌西泽刚拦了出租车,她大步走过去,直接坐进副驾驶。
关门的时候,“嘭”地一声响,把司机都吓了一跳。
司风眠见状,神情颇为担忧,问萧逆:“姐是不是在生气?”
萧逆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去掉你的疑问语气。”
生气是生气。
不过,到底生谁的气,还有待考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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