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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全都是瞎扯。
因为她的心思早就飘到了明昱琰的身上。
他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呢?
没有他的音讯,生活就好像缺了一个角,本以为那是一场互相赌气的冷战,可是倚时寒的那些话,仿佛给她敲响了警钟——
是啊,那个男生脉脉深情的模样看多了,她差点忘了,他曾经是多么骄傲恣意的一个人。
最后一节自习课在步妍溪的胡思乱想中度过,下课铃声刚响起来,她便急急忙忙拎起书包,准备去找明昱琰了。
也许是越想越急,她下楼的脚步一崴,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惊魂未定地扶住扶栏,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放慢步伐,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她看到了走在棕榈道间的某个背影。落日的余韵照在他的身上,斜斜地落下影子,他走得很慢,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那背影挺拔清隽,在某一刹那,步妍溪几乎把他认成了明昱琰,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是自己眼花了,心跳却在接连受到两次刺激后久久无法平复,她低下头,不知道入了什么魔障,居然有种想看过去,又不敢看过去的欲望。
容桑的身影只是片刻就走远消失了,她一边给明昱琰发信息,一边打车去了他的学校。
正值放学的时间点,步妍溪站在行道边望着人流涌动的校门,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男生的身影,也没有守到他的回复。
她的鼻子忽然有点泛酸,总觉得自己大老远跑来碰灰,完全是在找罪受。
天边的最后一缕夕阳落尽。
她在寒风里又张望了一会儿,就走了。
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她把自己删了又发,酝酿了许久的一句话发了过去,然后望着渐渐归于黑暗的天际,心情也逐渐沉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以前无论如何都有缘分遇见的人,也会在有一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复缓慢地浏览着自己这些天给他发过去的记录,或长或短的段落,从未得到过只字片语的回复。
——至少你告诉我,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
她在最后这句话上看了一会儿,把QQ通知调成最醒耳的音效,然后按掉屏幕,望向玻璃窗外光影模糊的景致。
忽然她有点想哭了。
步妍溪原本以为,自己会像之前那样,心神不宁地等待他的回复,可在漫长的等待中,她竟然意外地睡了一个无梦的安稳觉。
然后她慢慢发现,适应这种得不到回应的的孤独其实很容易。
马术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她看到明昱琰在空间分享了一张照片,一碗芝士年糕,两双筷子,配文只有三个字:太难了。
底下三十多个赞,还有几条评论,其中一条很是醒目,写的是:哟,跟嫂子一起吃年糕啊?
她看了眼评论人,是杨文靖。
心底浮现出一种久违的,气血翻腾的不适感,这种不适感直冲脑门,臊得她脸颊也泛起了惊人的烫意,脸色却惨白一片。一种被背叛,被践踏了自尊的羞耻感使得她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却是很平静地放下来,摘下了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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