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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麻袋的人有些犹豫了,这绑得当真是个活人吗?为何一动不动?连挣扎也不挣扎几下?该不会是闷死了吧?
这么想着就更不敢继续扛着跑了,正欲将他放下来看看,同行的人一声低吼,“喂!你干嘛呢?!不怕他跑了啊?”
“这小子都不挣扎一下,该不会死了吧?”
“你管那么多干嘛啊?!上头只说了要这个人,没说是死是活,扛回去交差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嘿嘿,也是,也是。”
山松听着两人的对话,由此猜想,这帮人应当不是冲钱财来的。若不是为了钱财,那还图个什么呢?
山松脑子里想了众多可能,然后一一否定,反正现在也是一无所有了,母亲和妹妹有那个家伙帮忙照料,这个木头身体也不知能撑到几时了,那些人想要什么恐怕也只能落空希望了。
官,我未曾告诉你,我不叫呆子,你的那副身体啊,他叫谭云西。
我走了,这一走,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勿要在大寒饮冷酒,早中午三餐也勿要忘了,天冷了便加衣,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谈婚论嫁了,你的大喜之日,我怕是见不着了,便先祝大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罢,珍重。
“山松……”
官一觉醒来,只觉得周身轻松了许多,太医诊断以后说是散热了,定是连日操劳,前几日才不见好,如今这劳苦消了,自然也就好了。
可老母亲却不信,就是断定是山松缠着他才不见好了,由此可见,把那孩子赶出去了,倒真是件好事。官醒来不见山松,心下有些失落,也不避讳直接就问了母亲,母亲眼色有些闪躲,只说山松是回老家去了,说了明年归。
他不太信,山松哪有什么老家,再追问时,老母亲已改了口,说是他自己走的,明年就回来了。
明年?明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也许明年,儿子就娶妻生子,忘了那个人了吧?
山松不见了,哑女也消失了。
官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着人去查,也寻不到踪迹。
倒是近日里,京城的流言对官更不利了。大家都在传这位年轻的官迟迟不娶,并不是为了心系苍生,心系百姓,而是因了他身边的师爷。
师爷生得比那些美娇娘还要俏丽几分,难怪官日日将其藏于家中不肯轻易带出来了。
说得更为过分的还有师爷被仇家绑架了,官终日寻查,却无果,心中郁郁,怕是害了相思。
接到他遇难的书信时,他执笔画了他最爱的桂花,想起他走时说来年便归,忍不住微微弯了唇角,耳边都是他走时说的话,“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慢慢的却红了眼眶,看着手中的画,泪珠掉下来氲开了花瓣,嘴唇轻启,喃喃的开口“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阴暗的角落里,那个往日明媚的女子向坐在高处位置的一个黑影行了一礼,淡淡开口:“大人,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嗯,做得好。”
“非得这么做吗?”
那黑影冷哼一声,“他当日杀我一家老小,害得我家破人亡之时,他犹豫过要不要这么做吗?今日,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大人,可他是无辜的……”
“何梦不愿醒?”
“春风十里,水清胜琉璃。”
“可否具体?”
“君临天下,能移星摘月。”
“可否再具体?”
“有你。”蔷薇初雨斜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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