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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钱。”
军人感激的行了个军礼,“国家感谢你。”
孟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收钱,收你一个故事。”
军人害羞的挠了挠头,“我不会说故事……”
“那你就说说那个人吧!”
军人更羞涩了,一双手绞在一处,赧然一笑,“我是个土匪,他是个少爷……”
都说这秦家养了娇贵的少爷,为图个吉利,这个独子被唤做秦久,寓意九个孩子人丁兴旺,也有长长久久的意思。
这秦久虽说是个少爷,却是生得比个姑娘还要俊俏。他绝美的面容,浅蓝的长衫,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村里活得最长的张老头见了,也惊叹,活了这么长,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伙,若是生得女儿身,门槛该是一天要被踏平多少次啊。
秦久却是不以为然,每日出门被围着参观个半天,要到夜里才能回得来,他对自己的这副皮囊很是不满。
这日又是被堵了半天的秦大少爷夜幕将至才幽幽从市集往回赶。夕阳西下,街上只余几个晚上糊灯的小贩,他闲散的溜达在街头。
忽闻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慌乱的喊叫声,“土匪进村啦!”
秦久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个事情,就被拦腰抱上了马,那个罪魁祸首还猖狂的大笑道:“老子有媳妇儿啦!走,回寨子里去,今儿个就拜堂成亲!”
秦久不停地蹬着腿作反抗,“你丫有病啊!我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身后的一帮土匪笑了,“大当家的,这货说他是个男人?哈哈哈……兄弟们可从未见过如此俊秀的男人啊!”
那个土匪头子扬起手来就重重的拍了几下秦九的屁股,“给老子老实点!老子才不管你是男是女呢?!老子看上的人,就得带回寨子去!”
秦久一路上被横担在马背上颠簸,午间吃得下午茶在胃里翻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颠簸终于停下了,他察觉到那个土匪头子把他从马背上抱下来,夜色太浓,加上他被颠得有些晕了,也就未能看清这个土匪的模样。
他只知道他被带进了一个小黑屋里,被丢在了一堆干草里,他干呕了几下,听到重重的铁门落下的声音。
他慌忙爬起,跑到门边,拼命摇晃着铁门,大声喊着,“救命啊!土匪抢人啦!救命啊!”
铁门被摇得咣当作响,救兵没给喊过来,倒是把土匪头子给引过来了。
“喊什么呢?大晚上的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秦久借着月光打量起这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头子。他剪了一个寸头,一双鹰眼满是恶意,再加上眉角那道拖到了耳际的疤痕,更显狰狞。
秦久显然被这个长相可怕的土匪头子吓得不轻,不自觉结结巴巴了起来,“你……你赶快把我放了,我们家……我们家可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你若是伤了我……若是伤了我,我爹就……就肯定会带兵来端了你们的土匪窝子!剿了你们这帮土匪!”
越说到后面,他越发的底气十足了,提高了音量,“你这个龌龊小人就等着求爷爷告奶奶的保佑你们吧!本少爷今天要是不回去,明天我爹就会请整个兵团来灭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呵,说完了么?”
看着土匪头子毫无惧意的模样,秦久不由的又没了气势,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般,点了点头。
“既然说完了,那就好好听老子说!”
他把铁门推开,走了进来,秦久不停地往后的退着,他退一步,他逼近一步,就这么将他逼至墙角。
土匪头子一掌按在墙上,堵住秦久的逃路。
“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啊,就只是想好好给你说说。”
土匪往墙上一靠,双手抱在胸前,俯视着蜷缩在墙角的秦久。
“听好了,大少爷,你口中这个龌龊的土匪也是有名字的,老子名叫元三儿,这个山头都是老子打下来的。老子是个粗人,不懂得那些个什么繁文缛节,只知道喜欢的就要去抢过来,晚了就该被别人给抢走了。你挺好的,老子看上你了,你只消乖乖与老子拜了堂成了亲,以后你就是这个寨子的二当家了,没人敢对你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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