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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顺,你没事吧?”我小声问了句。
强顺突然把闭着的那只眼睛睁开了,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是黄河边儿刘家的,白仙姑的孙子?”
我顿时一个激灵,沉声问道:“你是谁?”
强顺又嘿嘿笑了两声,“我还想问你呢,跟着我孙女你想干什么?”
强顺这时候明显是给什么东西附身了,听口气对我们家还不算陌生,而且强顺身上有我的血,一般的东西不能近他的身,能附到他身上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我客气的说道:“那女孩原来是您孙女呀,我没有恶意,只想弄明白一件事。”
强顺立马儿把脸一绷,“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事儿你别管,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把我惹急了,你祖上都护不住你。”
我顿时一愣,“你是我梦里那个老头儿?”
强顺没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立马儿变得痛苦了,我又问道:“您能不能告诉他们这个村子到底出了啥事儿?”
强顺猛地大叫一声,身子一抖,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我赶忙蹲下身子,掐着他的人中喊了两声,强顺悠悠转醒,揉揉眼睛从地上坐起来,对我说道:“黄河,我又看见那个老头儿了。”
我忙问:“哪个老头儿?”
“就是我梦里把小雅推井里那个。”
我皱了皱眉,又问:“你刚才都看见些啥?”
“我看见有人把那老头儿从我身上拽出去了,那人跟你爸长得很像。”
“跟我爸长得很像?”我一愣,难道是我太爷?这也不对呀,我们跟陈辉流浪的那几年,步步凶险,最后逼的我太爷都出来帮我们,不过我太爷为了救我们,不是已经烟消云散了么?
强顺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候我见他似乎一点儿醉意都没有了。强顺四下看看,问我:“我刚才咋躺地上了?”
我赶忙回神,一摆手,“你喝多了摔了一跤,要不是我喊你醒你就睡着了。”
强顺挠了挠头,朝胡同里看了一眼,又问:“那女孩儿呢?”
我赶忙也朝胡同里看了一眼,胡同里还是黑漆漆的,不过没刚才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了,“追,肯定还没走远。”
我们两个撒腿钻进了胡同,追出这条胡同以后,来到了村子西南方,这时候也就算是出了他们村子,远远的,就见前面一条西南方向的小路上有条身影,我们两个再次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很快的,前面的身影在一座孤零零的房子跟前停下,一会儿,推门进去了,我跟强顺小心翼翼凑到跟前一看,这房子好像是一座庙,看样子香火不怎么样,处于半荒废状态,一会儿功夫,那人又从庙里出来了,我们赶忙躲到了庙墙的一角,就见这条身影确实是那女孩,女孩怀里还抱着个大棉袄,跟前昨天看见的那个棉袄一样,这棉袄里面不用说,裹的肯定是那纸人。
女孩抱着棉袄直接返回我们所在的那个村子,看样子,又到把纸人放到那条小路上。
我这时候一拉强顺,我们两个一左一右,突然出现在女孩两侧,把女孩堵了严实,女孩吓了一跳,看了看我们两个,怯生生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强顺看了我一眼,我说道:“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我就是想问问你,为啥每天晚上要把纸人放路中央呢?”
女孩扭脸看向了我,我又说道:“昨天晚上追你的那个人就是我,我真的没有恶意,你也别害怕,你听我把话说完。”
女孩站着没动,我把我们怎么来到的这里,泥瓦匠师傅怎么摔折胳膊的,我从饭店女老板那里听到些什么,甚至把我们找见井的事儿,一口气跟女孩说了一遍。
最后我对她说道:“我叫刘黄河,家在新乡市北站区,我们家祖传的驱邪驱鬼手艺,遇上这种事儿,我不能不管管,你要是知道点儿啥,你看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村子一年死一个跟咱们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你也不希望他们村里一直死人吧。”
听我说完,女孩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不过她并没有露出像饭店女老板那种神色,看了我几眼以后,问了我一句:“你没收徒弟吧?”
我眨了两下眼睛,反问:“你这话啥意思?”
女孩说道:“其实他们村里这些事情,都是我爷爷的徒弟干的,他把我爷爷也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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