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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不着痕迹地走到了崔元跟前。
“怎么样?”崔元忐忑地问着。
“那一处十分隐蔽,应该找不到!”崔浩有几分自信。
他可是找了机关高手布置的院子,他不信锦衣卫这些莽夫能找到。
只是他还真是失望了。
找到阿拉雷的不是锦衣卫,而是叶昀和荀筠,荀筠本人和他暗中派来的高手借今日寿宴把崔家翻了个遍,自然找到了阿拉雷的藏身之处。
不过一刻钟,众臣便见几个锦衣卫拧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来到了前院。
所有人震惊了!
“哥哥!”桑花见阿拉雷垂着头被人架着一副濒死的模样,吓坏了,连忙扑过去。
这一下刚刚观望的大臣纷纷退了几步,怒视崔元和崔浩。
“崔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刑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指责,
“崔大人,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大理寺卿跟上。
“大人乃堂堂内阁首辅,竟然私藏奸细,置圣上于何地,置朝廷于何地,置法度于何地!”御史大夫甩袖怒喝一声。
六部九卿,还有几位原本是崔家和太子一派的,一下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一种自身难保的感觉。
许多大臣不由暗暗去打量荀冲的神色,见荀冲歪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志在必得的模样,实在让人怀疑今晚的事是他的手笔呀!
崔元和崔浩终于色变了,身子都有些发软。
“这…。”崔元看着半死不活的阿拉雷,眼前一黑,竟是栽了下去。
“老爷!”
身边的管家连忙扶住他,将他安置在椅子上,这个时候,太子已经完全呆掉了。
眼下。。崔家是保不住了,那么怎么把自己摘干净呢?
太子飞快的思索。
崔浩双腿都在打软,来回走动着,跟苏游和朝臣们解释,“他不是什么奸细,他只是个商人,前阵子得罪了我,所以把他关了起来!”
“崔公子还真是了不得!”御史大夫指着阿拉雷道,“他可是个鞑靼人,就算他得罪了你,犯了什么事,自有京兆尹和刑部来处理,崔公子动私刑来对付一个外族人,这本身就算犯法之事!”
“……。”崔浩被噎住,刚刚他也是急的口无遮拦。
“所以,崔大人,秦州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刑部尚书瞿满质问道,
“不是!”崔元没力气说完,是崔浩大声反驳,“真的不是,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是别人诬陷的!”
崔浩说这话时,目光看向荀冲,荀冲眨眨眼摊摊手,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刑部尚书瞿满是秦州军仓案子的主判官,他立即问桑花道,“那这位姑娘,你说崔家与盗卖物资有关,证据在哪?”
桑花摸着阿拉雷嘴角的血迹,哭得泣不成声,刚刚她查探了一番,阿拉雷仅剩一口气吊着,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桑花对崔浩早已恨之入骨。
一直置身事外淡然处之的荀筠怔怔望着桑花,唇角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叹息。
桑花抬袖擦掉眼泪,蓦然站了起来,站在院子红毯正中,冷冷逼视崔浩。
“不仅秦州的军仓,就是原先汉中一带的军仓物资也都是崔家贩卖的,而我哥哥就是经手人,崔家从我哥哥手中拿到了一大笔钱,可惜拿到钱后,他们就卸磨杀驴!”
桑花虽然是个鞑靼女子,可从小因为哥哥接触中原的人的缘故,对于大雍的话也学了个透彻,很多成语信手拈来。
诸位大臣听到这么机密的消息,一下子也是扶额晕倒。
“你胡说,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崔浩愤愤反驳。
“证据?”桑花猝了一口,“你们崔家的库房就是最好的证据,要不要打开库房让人瞧瞧,里头有多少宝贝从鞑靼运过来的西域!”桑花怒吼着。
西域的东西跟中原风格迥异,还真是一看就明白。
崔浩见桑花有撒泼的气势,知道她没有真正的证据,那颗心又松懈了下来,“还真是笑话,你去京城哪一家的库房瞧瞧,不都有西域的东西,我大雍跟西域通商,无人不知,谁家不买?”崔浩的声音拔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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