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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姐夫有事在跟他”韩芸汐想了一下,用了一个词,“详谈。”
“哦!”沐灵儿以为是重要的事情也就乖乖地等了。
顾北月蹲在一旁挑拣药材,他回头看了韩芸汐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无奈而又溺。
龙非夜怎么可能跟宁承详谈呀?
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男人动手不废话!
龙非夜身影一掠而前,一拳头就朝宁承的脸砸过去,直接把宁承打飞到榻上去。
宁承撕韩芸汐衣服的账,他想清算很久很久了!他才不管宁承身上有多少伤!敢那样欺负他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宁承喷出一口血来,撑在榻上,明明起不来,却还是硬着撑起了。然而,他一起,龙非夜又一拳头砸过去,又一次将他打趴下。
宁承再起,龙非夜还是打!
三拳之后,宁承彻底趴在榻上,起不来了。吐了丝被一大片鲜血,本就苍白的脸色白得骇人。
“后悔吗?”龙非夜这才开口。
“后悔。”宁承如实说。
“本太子宁可你和君亦邪真勾结上。”龙非夜居高临下睥睨他。如果宁承真和君亦邪勾搭上,他可以痛痛快快杀了他。不必那么多顾全大局。
宁承唇畔泛起一抹冷笑,“可惜了,我没有!”
“北征,但凡有一场败仗,本太子都不会客气的!”龙非夜说道。
他的言外之意,如果宁承手上有一场败仗,韩芸汐许诺的封王拜将,他就不会答应。
“太子殿下这算公报私仇吗?”宁承居然还笑得出来。
龙非夜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好,在下记住了!”宁承认真说。其实,他很清楚,龙非夜若真要公报私仇,他不会活到今日,若一心至狄族于死敌,狄族也不会有和东秦大军合作的机会。他就算再不服气,却佩服龙非夜这帝王的大气度。
北历的时局虽然很混乱,北征军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可是,要保证一路凯歌,怎么可能?除非是奇迹发生。龙非夜的目的很明确,要他战后,永远消失在韩芸汐的视线中。
“那件紫纱衣,记得还给本太子!”龙非夜连这件事都还记着呢。
宁承拭去嘴角的血迹,依旧答应,“好!”
龙非夜转身要走,宁承却突然喊住,直呼了他的姓名,“龙非夜!”
龙非夜没理睬。
宁承却道,“龙非夜,战后,敢不敢同我斗场酒?你胜,我走;你负,我留?”
他想留,不为别的,只为给狄族这些年来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交待,打江山有他们,享江山不能没有他们。狄族里除了那些掌事者,还有许许多多的默默奉献的兄弟。他一走,宁家军那些兄弟们必会解散,分散到其他军中去,受人排挤。
他想留,还为了韩芸汐,为了他的公主。东西秦合作,合二为一,可终究有党派之分,狄族是公主唯一的后盾。他如何放心能走?
龙非夜止步,大笑起来,“宁承,想跟本太子斗酒,先把北历拿下来再说。记住,本太子不允许你有一场败仗!”
这,是龙非夜的条件,也是底线。
“好,一言为定!我若无败绩,就请你备上好酒!”宁承大声说。
龙非夜一出门,他便忍不住连呕了好几口鲜血。龙非夜那三拳极重,他差点就晕过去,若不是一直握紧左手手心,让手心里那枚金针刺痛自己醒神,他一定早就晕迷过去了。
废掉的一臂,是忠心耿耿的复国梦;废掉的手掌,是深藏的一片痴情。当此生的铁血抱负和男儿柔情全都落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其实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除了死去的君亦邪,程叔,白玉乔,除了一直守在天宁皇宫的宁安,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知道他的心?
即便是韩芸汐,也都只当他那场冒犯只是为知晓她的身份而已。
不被允许喜欢的女人,可以此生效忠,到底是劫难,还是救赎?
不是劫难,也不是救赎,而是命。
他愿意认这个命,也愿意为之拼命!
沐灵儿还未带金子过来,宁承就先让人去把金子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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